喬喬
這個名字並沒有在原文中出現。
薑河有些頭疼,他對這喬喬一無所知,就這樣草草出手,容易後患無窮。
不過,青陽仙宗在朱明域的弟子,在原文中倒是占據了不少篇幅。
青陽仙宗的誅魔殿,有弟子在朱明域曆練。
這隊弟子為首的人,是青陽仙宗陳家的嫡係,名叫陳舸,是林赤今後對手之一。
林赤曾與這隊弟子結怨,然而他的性格從來是睚眥必報,恩仇不隔夜。
果斷出手,逐個擊殺。
這些弟子連真靈都來不及逃出,便被林赤用玄黃珠煉化,哪怕青陽仙宗有至寶長命燈,也救不了這些真靈殞歿的弟子。
唯有陳舸逃過一劫,幸免於難。
這群弟子非富即貴,或者說,青陽仙宗的每個弟子都有非凡背景。
事後自然是一段經典劇情:打了小的來了大的。
這些弟子背後的人,什麼陳家,李家,喬家挨個的找主角報複。
其中的喬家,名字中便有一個喬。
但薑河並不知道,喬喬使用的是否是假名,以及她和喬家是否有關係
若是這個喬家,其族內的金丹真人有三位,實力非凡。
其中的喬家家主,更是有金丹圓滿之境。
是一個很棘手的對手。
“衿兒,你還想去青陽域嗎?”
薑河捏著她的小手問道。
他內心還是想去青陽域,這裡相對於其他地方,安寧不少。
妖族肆虐的白藏域,魔教林立的朱明域,天災連綿的玄英域。
比起其他三域,青陽域就如同世外淨土一般。
百年之後,烽火才波及到青陽域。
他隻想在這百年之內,好好的將三個徒弟撫養長大。
然後抱著她們大腿。
原文中的三個魔尊,能夠聚在一起,這天底下怕是沒人是她們的對手了。
小女孩默不作聲,薑河低頭看向她精致可愛的小臉。
和她暖暖的身體不符的是,她的臉上就像結了一層寒霜,眼神深邃,黑潤的瞳孔看不到一點光亮。
有點可怕?
“沒事,如果不想去那就不去。”
薑河臉上露出一抹訕笑,心中有些後悔。
若是要說,也得過一陣子再說這件事情。
衿兒剛從青陽仙宗出來,現在又提起青陽域。
大抵是觸景傷情了。
她輕輕抖動了下睫毛,那層寒霜在不經意間,便悄然化去。茫然的瞪大眼睛,小腦袋稍微一歪,似乎很困惑。
“你沒聽見嗎?”
薑河稍感困惑,倒不是他自誇,平日裡衿兒的眼神就像是釘在他身上一般,不會放過他任何細微的動作。
譬如之前隻是隨意的歎了口氣,都被這孩子記到心底。
她這是在想什麼.
現在連近在咫尺的話都沒聽清。
薑河愈發好奇,她每天呆坐著,腦瓜子裡究竟都是想什麼事情。
“哈哈,算了,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還是這樣的衿兒可愛.
薑河看到她呆呆愣愣的表情,不由得想起她先前冷的可怕的眼神,連忙揉住她的小臉。
讓她的嘴唇被迫嘟起,看到她這滑稽可愛的樣子,薑河不由得輕笑。
將衿兒先前那冰寒的表情拋之腦後。
不過衿兒的眼神似乎有些無語。
大概是薑河的錯覺,她的大眼睛馬上就浮現淚花,不用薑河揉著她的小臉,就自己嘟起嘴。
拉著他的衣袖,奶聲奶氣道:
“不行.”
“好好好。“
薑河心疼的抱緊她,讓她的小臉貼到自己的胸膛上。
嗅著她發絲的清香,那點擔憂徹底丟到九霄雲外。
組織了下語言,緩緩道:
“師父看這世道太亂了,打算帶你們去青陽域,那裡相對安全一點。不過天下之大,也不是隻有這一個地方安全,去其他地方也是一樣的。衿兒,伱想去青陽域嗎?”
青陽域.青陽仙宗劍氣秘境
她的小身體忽然劇烈顫抖起來,溫度迅速上升。
熱的薑河懷裡有些發燙。
薑河輕拍她稚嫩的背脊,這青陽仙宗給她的心理陰影,不可謂不大啊
一個沉默寡言的孩子,被劍氣淩遲了四年,沒有任何可以傾訴的對象。
哪怕是他,和衿兒重逢的這幾天,也從未聽到衿兒的訴苦。
但是,不管如何。
他遲早會問衿兒這件事情的,關於是否去青陽域。
未來的日子還長著,不止是他,還有徒弟,都需要一個能夠安穩成長的環境。
但衿兒真不想去,那他也會尊重衿兒的想法。
“若是不想去,也就算了。”
“去”
小女孩貼在他的胸口上,怯聲道。
身體不再顫抖,但溫度還在上升。
她死死捏著薑河的衣服。
喬喬我.師尊。
她似乎想起什麼,輕輕掩下眼簾,遮住眼神。
“等下我要去見喬喬,衿兒你想去嗎?”
薑河遲疑了一會,還是問道。
他本是不想說出來,瞞著她偷偷去見喬喬。
但是發生了先前那一幕,他又不好丟下她,
這孩子對他的依賴,比白旻心還要多的多,隻是稍微不見,便有了小脾氣了。
雖然這小脾氣來的也快,去的也快。
就像特意在告訴自己,她不開心了,僅此而已。
衿兒輕輕點了點頭。
這孩子.隻要自己去哪,就跟到哪嗎?
就算喬喬給了她那麼大的陰影,她也願意去見喬喬。
衿兒的手臂突然攬住薑河的脖頸。
小屁股從薑河腿上微微抬起,靠近薑河耳邊,細若蚊聲般道:
“師尊.”
薑河扶住她的腰肢,神情一怔。
很少見她這麼主動,而且衿兒最近的話,要比以前多了。
他微微一笑:
“怎麼了?”
“不要.把衿兒送給她。”
薑河的笑意頓時僵住,有些手足無措道:
“怎麼會把你送給喬喬?衿兒放心。”
她的勇氣似乎瞬間消退,無力的鬆開手臂,跌坐下去。
抱著他的腰背,不敢看著他,帶著一絲哭腔道:
“衿兒,長大後給師尊賺靈石,養師尊。”
這些話她說的也很流利,一氣嗬成,沒有絲毫停頓。
反倒是像在背誦一般,恐怕,是在心底想了無數次了。
薑河心口好似有大錘敲著,他顧不上其他,慌亂的解釋:
“啊呀,衿兒彆胡思亂想了,師父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
“手疼.”
她莫名打斷了薑河的話,委屈的道。
短短兩個字,仿若是驚雷般劈過他的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