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竹聲聲辭舊歲,總把新桃換舊符。
夜色漸深,聽到外麵傳來的鞭炮聲,薑河忽而又想起,這幾天是年節。
凡人的年節一般對修士的意義不是很大,修士的壽命漫長,就算是練氣期的修士,也能動輒活個上百年。
到了築基期,活個小二百歲也不是什麼難事。
而金丹真人,元嬰真君這個層次,都是好幾百年起步的壽命。
更不用說修真界還有諸多神丹妙藥,能延人壽。
漫長的壽命下,對象征一年過去的節日,並不在意。
對於薑河而言,他對過年這個事情,也沒有什麼太多的熱情。
前世的他孤寡一人,越是熱鬨的節日,對他便更顯淒涼。
隻不過這一世可就不一樣了,徒弟對他而言,和家人也沒什麼區彆。
徒弟幾個,說是修士,但以她們入世未深的年齡,大體上和普通凡人女孩心性也大差不多——除了偶爾的癲亂。
她們對過年一事,心中或多或少還有著些期許吧。
之前帶著旻心出去玩,她的神情都歡喜的不得了。
以前這些節日,對她們而言都是可望而不可得的。
這或許也是年少不可得之物,就算她們日後的成就再怎麼高,想怎麼過節就怎麼過節,沒人敢約束她們。
可這終究無法和此時相比。
尤其是元夏.
元夏自幼父母雙全,生長在凡人富足家族,每次這種節日,薑府內總熱鬨歡快。
在父母死去後,她對年節的感情便更加複雜,往往觸物傷情。
就算在原文中,也提到每逢過年這一天,她總會差使人給遠在其他地方的師妹送去新衣。
薑河輕輕推開房門,白發少女正靜靜的坐在床上。
她的臉上一片漠然,慢慢的擦拭著龍離劍。
寒光湛湛,不時有若有若無的龍吟回蕩。
不過,這丫頭是不是忘記自己是赤足了。
表情演的很不錯,但腳趾險些在地上挖出了個四室一廳來,將她內心的情緒波動彰顯無遺。
薑河輕咳一聲:
“旻心,醒來了?晚上帶你和衿兒一起出去玩怎麼樣?”
他打算裝成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免的讓白旻心羞澀。
白旻心耳朵微動,師尊回來了!
一下午沒見師尊,好想看看師尊啊。
可是一想起先前的事情,她就抬不起臉來。
實在太過羞人,她恨不得把自己埋起來。
為什麼她會這麼蠢啊!
不行,絕對不能這樣下去了。
天天裝成一副傻乎乎的樣子,讓自己都真的變傻了。
而且,現在衿兒也回到師尊身邊,還有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鳳蘇蘇。
她也不好意思繼續裝下去。
自己可是師姐,在衿兒麵前這副小孩子作態,臉都沒地方放了。
也該和他坦白,遲早也得坦白的。
不可能裝一輩子的小孩子。
淡淡的遺憾湧上她的心中。
或許,也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和師尊保持距離否則,她真的控製不住自己。
白旻心眼神堅定,將劍收回入鞘,抬起眼看向薑河:
“師薑河,我恢複記憶了。”
“嗯,恢複了就好。“
薑河感覺有些不對勁,這丫頭眼神怎麼這般堅定,跟要上戰場似的,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可是.為什麼你趁著我失憶,對我做出這種事情?”
白旻心不是傻子,相反心智聰慧,在鳳蘇蘇的教導後,她也對男女之事明了。
她鼓起勇氣,將自己的內心話說了出來。
薑河不是自己師尊嗎?
可是他為什麼要做出這種事情
她忽然緊張起來,心中還有莫名的期待感。
“什麼.什麼事情?”
白旻心的問題,讓薑河頓時心虛起來。
“比如.比如親我?還有.摸我的腳。師父,能對徒弟做出這種事情嗎?還有,之前抱著我,讓我在你懷中,在伱懷中自褻.”
她的聲音細弱蚊聲,卻暗藏著咄咄逼人的氣勢,
薑河愕然,這丫頭怎麼什麼話都說的出口啊。
況且,有些事情也不能怪他,比如自褻一事,怎麼在她口中,都是自己的錯。
她這是想讓自己承認,他就是一個不懷好意的師父嗎
薑河捫心自問,曾經他從未對旻心有過任何想法。
直到得到玄黃珠後,他被迫起了**。
就算在修為精進,對玄黃珠的控製加深後,玄黃珠不再像以前那樣影響他。
可是,他對這個少女的感情,經此一事後,或多或少變了點味。
不過這丫頭的反應很激烈,還是先安撫一下她吧.
薑河舔了舔乾澀的唇瓣,解釋道:
“我剛醒來時,旻心體質受損,時常發寒。師父是幫你暖腳而且,長輩親後輩也很是正常啊,那時候的旻心,還很小,現在師父也沒親過你。至於自褻一事,旻心你當初神誌不清,師父也隻能出此下策了”
“可是.”
白旻心抿了抿唇,暖腳是那樣暖的嗎?
就像是把玩著什麼寶物一般,但她也不知道彆人是怎麼暖腳的,隻是發自內心覺得有些不對。
還有當初抵著她很難受的法寶.哪裡是什麼法寶啊。
她要趁著現在,把師尊內心的念頭全逼出來.
師尊到底,對她是什麼想法.
薑河看到這個丫頭欲言又止的樣子,轉守為攻,故作思考道:
“話說,旻心,你當初為什麼會想舔我脖子呢。師父還是頭一次知道,舌頭也能清潔啊.”
“我我.”
白旻心小臉霎時間紅了起來,她當時什麼都不懂。
單純看在師尊脖間哈氣會讓他很不自在的樣子,玩心忽起,就去舔了師尊脖子。
隻是舔著舔著,她就不由自主的沉浸進去。
這種行為,比師尊玩她腳還要越界啊
不過比起這個,她更在乎這句話背後的意思。
她又不嫌棄師尊,可師尊現在的意思,是在嫌棄自己嗎?
“我不一樣!我.我是真龍,不染塵垢,很乾淨的。薑河,你這是在嫌棄我嗎?”
薑河看到她眉目不悅的皺起來,眼神冷冷的看著他。
不是在說不該做的事情嗎?
這丫頭怎麼顧左右而言他,反倒是指責起自己了。
還一口一個薑河。
薑河捏住下巴沉思道:
“我的意思是,徒弟幫師父清潔是不是沒問題?”
“當然沒問題!”
白旻心急匆匆的開口。
“那師父幫徒弟暖腳是不是也沒問題?親親徒弟是不是也沒問題?”
暖腳不用說,很正常的一件事。
至於親親,那時候的旻心才多大,親親小孩子的小臉,就算在前世,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薑河很有底氣。
“也也沒問題。”
他得意的看著白旻心垂頭喪氣的樣子,他當然知道這丫頭當時確實隻是玩心忽起,想要戲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