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氣勢洶洶的侍衛和太監長驅直入,旁若無人的就要將宋熹之和珍嬪兩人都扣押起來。
司琴瞧見眼前緊張的局勢,下頜緊繃,迅速擋在了宋熹之和珍嬪的麵前,渾身呈現出了防禦的姿態。
可珍嬪卻緩緩撥開了司琴的手,走到了良妃和景悅公主的麵前。
她的聲音輕輕的,就像是刻意壓低了音量,看上去還有幾分脆弱和卑微:
“良妃娘娘此刻前來,定是因為方才妾身為了請來宋院判,一時情急之下,對景悅公主有所不敬,所以才心生不滿,深夜前來。”
“既然如此,如今太醫都已經請來了,事情也已經告一段落。還請良妃娘娘不要牽連他人,也不要打擾陛下,我們出去說,您想要乾什麼都可以。”
良妃聽見這話,微微抬著尖尖的下巴,冷哼了一聲。
其實珍嬪說的是對的,她們今夜前來,就是為了景悅受的兩個耳光。
景悅長得這麼大了,可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更何況這耳光還是一個小小的珍嬪大的。
不過此刻的良妃已經改變了主意,也不單單是為了討回兩個耳光才來的。
如今珍嬪與人私通,她現在做的事情師出有名,不僅是這個淫婦連同宋熹之得死,就連今日踩著譽王爬上去,如今春風得意的秀王也絕無繼承大統的可能。
良妃一想到這件事情,心中簡直覺得暢快極了。
不過聽見珍嬪的最後一句話,她還是打算玩一玩珍嬪。
隻見她微微低頭,表情玩味的望著珍嬪:“你說做什麼都可以?”
珍嬪沉默的垂著頭,沒有回答。
於是良妃笑得更開心了,她扭頭看著身邊景悅公主腫脹的臉,眼神在一瞬間變得墨黑了起來:“既然如此,你就跪下來,打自己的耳光。”
“一邊打,一邊說對不起,直到本宮的景悅說停位置。”
若是從前,良妃就算是再囂張跋扈,也不可能做這樣愚蠢的事情,不過現在她抓住了珍嬪的把柄。
在她的眼裡,珍嬪和宋熹之早就已經是死人了,那還有什麼值得顧慮的嗎?
良妃笑得得意,隨後便聽見珍嬪的語調裡帶著哀求:“那就出去吧,娘娘,陛下此刻需要休息,我們的事情不要打擾到陛下。”
良妃聽見這話,就知道珍嬪是想要找借口引開他們,好叫那奸夫先逃走。
她冷笑一聲,覺得珍嬪把自己當成了傻子:“你還想在哪?就在這裡打!”
景悅公主也作勢將雙手插在了腰肢上,無比期待的等著接下來的場景:“你還在等什麼?母妃說的話你沒聽見嗎?”
“還要本公主幫你嗎?”
她說完這話又是把眼珠子一轉,望向了宋熹之的方向:“還有宋熹之,你這個賤人,你也跪下來說扇自己的嘴巴!”
“你把自己打的越慘,本公主看著越是開心,便可能會饒過你私通奸夫的事情,否則你就等著浸豬籠吧!”
宋熹之的表情很平靜:“請公主的嘴巴放尊重一點。珍嬪娘娘沒有絲毫錯處,兩位也不必這樣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