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沒做到底,不過心中的彆扭也鬆了一大半,卻還氣惱著,怎的她一紅眼睛,他就停了手。
到底是被她吃的太準,不住地歎著氣,他早就不是之前的吳正珩,是被慕蓁熹折磨著、歡喜著的吳正珩了。
慕蓁熹催著他起身離開,她自己紅著臉不敢出去見人,主要是她唇上的破皮,一看就知道做過什麼!
吳正珩出了門,對不遠處的一名將士使了眼神,將士頷首,悄無聲息地守著屋子。
今日是大年初一,隊伍停了建房子的進程,等待大年初三過了再開工,討個好彩頭。
有將士組織了隊伍,入山去打獵,想要給晚宴加些野味。營地裡隻有十六名小孩存活,最小的不過五歲,也跟在將士身後學起招式,吳正洹在一旁細心指點著。
吳正珩徑直從他們身邊走過,入了大帳,裡麵鮑無涯咧著嘴向他招手,“正珩快來,有好事。”
衡陽子並未抬頭,仍在圖紙上畫著什麼,“應是這樣的。”
鮑無涯瞧著,“那兒不是有一條河嗎,我們來的時候,還砸冰取水過。”
衡陽子訝異,“有河?”
見鮑無涯信誓旦旦,衡陽子嘶了一聲,“這就有些難辦了。”
吳正珩在他們對麵坐下,看了眼圖紙便知是什麼事了。
地動之後,在西邊的山林儘頭,赫然出現一個洞口,內裡十分幽深,更有陣法守護,進入不過百米便會覺得頭昏腦漲,不得不趕快出洞。
眼下有了短暫休憩的時間,鮑無涯來到這兒後,聽到這個趣聞,自然起了興趣。
他衝吳正珩揚了揚眉,“裡麵肯定藏著金銀珠寶。”
得了吳正珩平淡的一眼,鮑無涯不服,“信我,多的是野傳都記載過,何況還有凶險的陣法保護,內裡定然大有玄機。”
衡陽子在圖紙上標注了河流,坐在椅子上端詳著地圖,“西北地勢複雜,崇山峻嶺無有邊際,聖皇開拓疆土,打下西北曆經兩個王朝,可見西北地之重要。往前推演四五百年,西北乃是多個小國的邊緣地帶,說不得哪位君主或是高人曾留下了什麼,此洞,值得一探。”
吳正珩沒什麼興趣,“夫子打算在西北留到幾月?”
西北的官員逐漸開始作為,衡陽子的隊伍在此處完全是輔助性作用,除卻修建房屋,安撫百姓之外,這裡已經沒有什麼他們能做的了。
地方官員早就三番親自來接衡陽子往城中去,衡陽子放心不下難民,一直與難民吃住在一處,在最苦難的時候這樣做無可厚非,可是現在已經過了危險期,他們也幫不了太多。
聞言,衡陽子將視線從圖紙上移開,“正珩有何安排?”
“非是我有安排,夫子彆忘了,隊伍中還有一位白姑娘,弟子從盛京出來時,身上還接的有聖旨。”
“白姑娘?”
衡陽子終於想起了這人,全身上下戴著氈帽,不曾見過真實麵容。
來到西北之後,白姑娘就以身體不適為由,暫住在地方官府上養身體。地動之時也緊急撤離,並未受到影響。
鮑無涯的目光在兩人之間轉來轉去,他是知曉白姑娘的真實身份的,隻是不知吳正珩竟然未曾給自己的夫子講,這是不是意味著,吳正珩並不信任衡陽子?
衡陽子並不在意這位白姑娘,“待冬雪融化,萬物生長,我們便歸去。”
吳正珩了然,“如此,我便多留意那位言官了。”
他起身就要走,衡陽子也隻是漠然看著,鮑無涯忍不住出了聲,“哎,吳正珩,你還沒說去不去呢,就今晚,咱們去那地洞瞧瞧唄!”
“不去。”
吳正珩推了門出去,留下鮑無涯尷尬地摸著下巴,“他最近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