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練武之人,怎會輕易被人抓到。
閃身一躲,便躲開了。
芷書竟然不依不饒,一抓空了,又有第二抓。
惠妃氣得攥住了她腕子,喝道:“你說的那些話,我一句聽不懂,我隻告訴你,我沒有謀害過你,更不屑於跟昭妃勾結。趕緊離開,彆在我這裡撒野!”
芷書哪肯罷休呢。
依舊是叫嚷。
附近宮院的人也被驚動了,來了幾個嬪妃,其中,有久不在悅貴妃麵前,一直告病的蘭昭儀。
自從簡嬪受了處置,蘭昭儀在悅貴妃跟前露麵也少了。有人便私下議論,說簡嬪和蘭昭儀向來關係不錯,是一齊為悅貴妃出力的“雙璧”。簡嬪凋落,悅貴妃不搭救,蘭昭儀是因為心寒才跟悅貴妃淡了。
具體是不是這緣故,誰也說不準,都是閒磕牙罷了。但蘭昭儀很少出門倒是真的,這回在夜裡出來,扶著侍女的手,臉上還有些病容。
在旁聽了片刻,明白原委,她上前勸說。
“櫻妹妹身子正弱著,夜裡風涼,吹壞了落了病根可不成。有什麼事,且明日再說不遲。惠妃娘娘且先回去,櫻妹妹也回去,我現在去一趟辰乾殿,把櫻妹妹說的事告訴陛下,請陛下徹查就是了。何至於在這裡鬨出大動靜呢。”
都是在理的話。
但芷書和惠妃脾氣都是很不好的。
一起轉頭讓她閉嘴。
蘭昭儀被吼得一愣。
當著眾人,臉色訕訕的。轉頭便吩咐一個巡夜的內監:“跑快點,去辰乾殿稟報這裡的事,請陛下定奪。”
奉命追著芷書來的內侍冬寶上前,悶悶地說:“櫻小主還砸了我們春熙宮。”
蘭昭儀又是一愣,忙吩咐那巡夜的:“把此事也稟報陛下,快去!”
她在這裡安排的時候,芷書和惠妃已經撕扯了幾回。
惠妃最終用了個巧勁,把芷書給推到台階下,跌坐在了地上。
看著危險,其實落地時還算輕巧,沒有摔重。
惠妃冷臉道:“若不是看在你剛剛小產的份上,我可真要動手揍你了,簡直莫名其妙!”
轉身帶人進院,重重關上了宮門。
把一眾人都晾在了外頭不管了。
芷書爬起來,還要繼續上前敲門,被蘭昭儀帶著幾個嬪妃攔下來,勸她等皇帝定奪。
“昭儀娘娘,你宮裡有墨嗎,借我一用!”
芷書鬨得披頭散發的,直直瞪向蘭昭儀,讓蘭昭儀不敢說不借,連忙叫人去拿了筆墨紙硯過來。
“櫻妹妹,你可是要寫陳情信給陛下?不如,到我宮裡去寫,這裡風涼……”
芷書不理她,現場點了一個內監過來倒水研墨。
不等那墨研濃,便迫不及待用筆蘸了,走上台階,在惠妃的宮門上亂畫起來。
畫了狗,畫了烏龜,畫了老鼠,豬,蛇蠍等,全是獸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