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做什麼?”
長樂宮。
悅貴妃看到惠妃背著緋晚進門,十分驚訝。
聽人通傳說,惠妃娘娘和昭妃娘娘來了,她讓她們進來,卻沒想到她們是這樣進來的。
緋晚趴在惠妃肩頭虛弱地笑:“給貴妃娘娘請安,恕嬪妾失禮了。貴妃娘娘,您傷勢如何了?這些天嬪妾隻惦記著您,卻不能時時來探望。”
悅貴妃看她一臉歉疚,很有些不耐煩。
自己都不知道這股火氣是怎麼來的。
“彆裝了,說這些虛情假意的關心做什麼,你幫本宮擋過板子,本宮自然視你和旁人不同,以後彆跟本宮鬨虛文。”
“嬪妾是真惦記娘娘,沒說謊。”緋晚眼巴巴瞅著悅貴妃。
“下來!你還要在我身上趴多久?”惠妃聽得不耐煩了。
“哦。”
緋晚由侍女攙扶著,在惠妃蹲身下去時,小心翼翼從她背上下來。
一麵不好意思地跟悅貴妃解釋,是因為自己受傷不能遠走,本想用藤床抬著來,卻發現無論趴著還是臥著,姿勢都很難受,總會壓硌到傷處。
“惠妃娘娘嫌嬪妾笨手笨腳,就直接把嬪妾背過來了。”
不好意思地靦腆一笑。
悅貴妃聽了便是皺眉:“你們被人編排一起謀害櫻容華,不知道避嫌,還這麼親密地一路走來長樂宮?”
惠妃斜眤冷笑:“清者自清!”
“清者自清?”悅貴妃比她更是不屑地冷笑,“若天下所有事都能清者自清,那你說說,本宮這一身傷是怎麼來的?人家會相信你清者自清嗎?你自己有免死金牌,可以胡作非為,但彆連累了昭妹妹。”
惠妃直接兩步跨到床前,盯著悅貴妃惡狠狠地說:“晏之柔,要不是看你有傷,我要你好看。”
“你能讓我怎麼好看?”悅貴妃毫不示弱。
“兩位娘娘息怒。”
緋晚連忙上前解圍,站在兩人之間勸和。
“悅姐姐,惠妃好歹救過我們一回。惠妃娘娘,您最寬宏最英武,從不在言語上與人爭鋒。看在嬪妾的麵子上,兩位就彆鬥氣了吧?”
惠妃:“你們還成了共患難的姐妹了,姐姐妹妹叫得真好聽!”
悅貴妃:“難道本宮不寬宏,愛與人鬥嘴鬥舌嗎!”
兩人一起向緋晚發作。
緋晚訕訕而笑,一句不敢還嘴。
幸而兩人看她被侍女攙扶著,站都站不穩還咬牙強撐著勸架,倒是都給了她一點麵子,不再互相爭執。
悅貴妃讓人把臨窗的軟榻收拾出來,命緋晚臥上去歇著,問她過來做什麼。
緋晚瞧了瞧左右。
侍女們連忙告退。
悅貴妃見狀,稍微猶豫一下,也將身邊服侍的都屏退了。
屋裡隻剩了三個人相對。
緋晚才道:“嬪妾是來請求貴妃娘娘施以援手,讓您家裡幫襯幾分,咱們一起把眼前的難關度過去。”
指了指慈雲宮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