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要害我陳家無後啊!”
“究竟何人如此歹毒!?”
武安侯府中院正堂,一應主脈旁支悉數到齊,為首的陳老夫人將拐杖砸的砰砰作響,顯然已是怒極。
“母親還請息怒,我已經派人調查,今日便會……”
不等二老爺陳立德講完,老夫人眼睛瞪了過去,“給你這麼久時間,你查出了什麼?”
“一個丫鬟,潛伏在我陳家八年之久,期間無任何發現不說,還差點讓她害了凡兒!”
“這便是你查出來的結果!?”
陳立德閉口不言,神色間也是惱怒異常。
這時,一旁的陳立信掃視一圈。
從周婉儀,夏綰綰,到陳太行,丁三四等人,一一看過去。
思索良久,他才開口道:“母親,還請暫且原諒二哥過錯。”
“此事雖然來得蹊蹺,但聯想先前兩次,已經可以確認對方目的。”
“如今的難點在於,敵在暗我在明,再加上族中好手大都被太平帶去了北雄關,難免出現紕漏。”
見老夫人沒有開口打斷,他便繼續道:
“不過既然知道他們想對我陳家後裔下手,那咱們就重點保護。”
“除去已經拜入宗門的遠兒逸兒外,優先集中力量放在凡兒身上。”
“必要時候,我想請祖爺爺分心庇佑凡兒。”
老夫人怒容收斂幾分,看了一眼周婉儀,沉吟道:“可!”
陳立德和陳立信對視一眼,心下稍稍鬆了口氣。
緊接著,陳立信當即建議徹查家裡所有家丁丫鬟,重點集中在最近十年進入侯府的“新人”,抓到一個殺一個。
見有了方向,老夫人臉色才恢複一些。
“將今日商議傳信給太平,詢問他的意見,同時讓他安排一些人回來。”
“既然有人要與我陳家掰手腕,那便遂了他的願,老身倒想看看究竟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
眾人神色嚴肅,紛紛點頭。
到了此時,老夫人才看向夏綰綰,擠出一抹笑容。
“不過這次並不都是壞事,至少老身已知我陳家出了一位麒麟子。”
陳立德附和道:“母親說的沒錯,這次若不是逸兒留下的劍氣殺了刺客,咱們還不知道他的劍道造詣已至小成境。”
“三歲便有如此恐怖的劍道修為,百年難遇。”
“的確可喜可賀。”陳立信也露出笑容。
“等逸兒學有所成,可保我陳家百年無憂。”
“太平若是知道,應也會很高興。”
見話題轉到陳逸身上,夏綰綰忙回道:“逸兒有如今成就,全仰仗家族教誨。”
“……”
這話一出,卻是引得中堂鴉雀無聲。
正當夏綰綰狐疑時,便聽老夫人歎了口氣。
“大魏朝承平多年,連我陳家也跟著懈怠了。”
“母親(奶奶)教訓的是……”
隻有夏綰綰後知後覺,知道方才說錯了話,連忙低下頭握著小玉劍。
而她旁邊,從始至終都一言不發的周婉儀在看了她一眼後,默默地盤起了念珠……
……
翌日,太虛道宗。
“偌大的劍峰山,堂堂道門第二的劍修一脈啊!”
“誰能想到連一位能教導劍道的師父都沒有?”
陳逸看著不遠處幾位舞劍的身影,隻覺得心塞不已。
這和他在京都府所期待的拜師宗門,不說一樣,簡直是天壤之彆。
誰能想到整個劍峰山上,掌教不在,大師姐、二師兄、三師姐、四師兄都不在。
就剩下排行第五的寧雪,寧先生,寧師姐主持整座劍峰山事務。
其餘的人,唔,也就是幾位師兄師姐,都是在寧雪之後拜進劍峰山的,暫且不說。
至於後麵的嘛。
陳逸抬起手指了指自己,又挨個指向花有香、李明月、陸有相。
他們四人便是此次拜進太虛道宗劍道峰的劍修。
其中李明月出自北直隸的武道世家,和他母親夏綰綰一個地方,算是半個老鄉。
她的年齡偏大,已經六歲,性格和花有香有的一比,滿口的江湖氣。
聽她說是因為常年在家裡接觸些江湖人士,聽得多了,也就學了些黑話。
什麼雜家自某山上來,落難到此,可否借一些金錢?
還有行走江湖時,遇山繞路,遇水也繞路,免得碰到一些牛鬼蛇神。
自從李明月到劍峰山之後,和花有香那是一見如故,比親姐妹還親姐妹。
也因此,陳逸才了解到花有香那晚來偷饅頭的緣由。
原來是途中被人盜走了盤纏所致。
好在三姐妹年齡不算小,足夠機靈,有驚無險的趕到了太虛道宗。
其中大姐花仙子九歲,花有香八歲,最小的花有容也也有六歲。
同時,她們花家在川府一帶是有名的醫學世家,家裡也會有江湖客慕名而來,醫治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