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鶴齡虎軀一震,臉色慘白如紙。
上次他是裝逼的啊,他可不想再去西南了。
你說去西南打個仗還可以,畢竟手下有能人在,自己負責安靜的做個大將軍就行。
但這要被調去西南做官,那該多慘?
西南什麼環境?北平什麼環境?這誰能頂得住?
哪個傻子願意去西南做官啊!
張鶴齡越想越擔憂,他現在算是看透了,這個小子是有點東西的,他是真能影響皇上的決策,萬一真給他們兄弟調去西南為官了,那還了得?
張延齡道:“大哥莫慌!我帶幾個人去威脅他一頓。”
張鶴齡瞪大眼睛,輕聲詢問道:“延齡,大哥可以捶你嗎?就這一次。”
又來?
張延齡急忙後退兩步,對張鶴齡道:“大哥,咋了嘛?我又沒說啥?”
“蠢笨如豬!你簡直蠢笨如豬!”
“伱明知道那小子不簡單,你還敢帶人去威脅他?你活膩歪啦?”
張鶴齡叫道。
張延齡道:“他不簡單又咋樣?咱們可是皇帝的小舅子!”
“放屁!”
“我告訴你,人家那是皇上心中真正的人才,咱們呢?自己什麼逼樣自己心裡沒數嗎?”
“沒有阿姐在上麵頂著,咱們兄弟算個吊?吊都不算!”
“比得上那小子在皇上心中的位置?”
張延齡撓撓頭,那小子在皇上心中有啥位置?皇上知道他誰啊?
要麼說張延齡沒他大哥活的通透明白呢,西南那一場戰爭之後他就明白了,能推薦王守仁去打仗,能讓自家兄弟給王守仁做傀儡,這些都是那小子乾出來的。
彆管他怎麼乾出來的,能做到這些事足以說明他厲害。
“快去,帶點薄禮,咱們要去和他示好。”張鶴齡道。
張延齡:“啊?從來都是北平的官兒給咱們送禮,咱們什麼時候還要給彆人送禮了?”
倒反天罡了呀!
張鶴齡見他扭扭捏捏,實在沒忍住,一拳就朝他頭上捶了下去,嗬斥道:“快去!立刻!馬上!不然我打爆你的狗頭!”
……
劉瑾這幾日病了,暫時由穀大用侍奉朱厚照。
今日傍晚,朱厚照下了課業,帶著古大用出東宮,打算去槐花胡同找陳策。
在路過澄清坊大街時,穀大用帶著朱厚照來到一處燈紅酒綠的街道,這裡人聲鼎沸,公子佳人,好不熱鬨。
整個街區到處能看到紅袖招搖,朱厚照不由來了興趣,問穀大用道:“這是什麼地方,為何這麼熱鬨?”
穀大用笑著道:“回爺的話,這地方呀,是男人的**窟,可惜咯,老奴也不是男人,體會不到樂趣,倒是入宮前體驗過一次,裡麵的姑娘們各個都可人呢。”
朱厚照狐疑的道:“真這麼有趣?那進去瞧瞧。”
穀大用趕緊道:“太子爺不可呀,要是被陳公子知曉老奴帶您來這地方,老奴可要遭陳公子嗬斥的呀。”
朱厚照眯著眼,淡淡的盯著穀大用,似笑非笑的道:“穀大伴,你覺得西廠咋樣?小老弟身子不好,本宮讓你提督西廠?”
穀大用一喜,還沒來得及感謝,朱厚照又開口道:“不如你做本宮的老師吧,你心思這麼深,本宮怎麼都沒發現本宮身邊還有你這樣的人才呢?都懂得挑撥離間啦?”
穀大用瞬間冷汗直冒!
“給本宮跪下!”
朱厚照厲聲指著穀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