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匆匆進入一個山羊胡子小老板,他對我一禮“大人,小人是嘉禾縣醉裡巷醉仙小酒館的老板姚順,小人證明……”
“誒!”我打斷了姚老板的話。
姚老板愣愣看我。
我笑眯眯看他“姚老板,在你說證詞前,本官需要跟你說明一下,作偽裝的處罰……”
一聽到處罰,姚老板眼神怔了一下。
“秦縣丞,勞煩跟姚老板說一下,作偽證會受到怎樣的懲罰。”
秦昭單手背在了身後,一臉的氣定神閒“杖一百,流放三千裡,沒收所有家產!”
姚老板當即呆滯在原地。
那一刻,韓世庭臉上的笑容已沉,目光已暗。
“姚老板,你看到張遠山去你那兒喝酒了?”我問。
姚老板沒回神。
“姚老板?”我再問。
姚老板回過神,僵硬點頭。
看來,他還心存僥幸。
這單做好了,就是知府大人欠他一個人情。
這樣的誘惑確實很大。
“喝的什麼酒?”
“花雕。”
“喝了多少?”
姚老板心虛地伸出一根手指“一壺?”
“一壺能醉成那樣?錢媽媽,張遠山也去過你們絳樓是吧。”我看向錢媽媽。
錢媽媽點頭“那是自然~還是常客呢~”
“張遠山在你們那兒喝什麼酒,能喝多少?”
錢媽媽想了想“張主簿酒量可好著呢~像花雕這種黃酒,他跟我們家姑娘,都是一壺一壺乾的。”
我立刻拍桌“姚老板!你說謊!張遠山一壺花雕怎麼會醉倒?”
“那,那三壺,五壺!五壺!”姚老板越說越慌。
我拍桌“姚老板你可想清楚了!我現在就命人取來你家賬本,若是對不上,我們的楚捕頭,可就要杖刑了!”
楚依依豎起了廷杖。
姚老板一下子就慌了“大,大人,小人其實記不清了,那晚張主簿有沒有來,小人真記不清了。”
雖然張知府的人情很誘惑,但眼前命更重要。
一百杖,嗬嗬,他不死也殘。
更彆說醉裡巷的小酒館,那營收可是相當可觀。
這姚老板也不想一夜返貧,還被流放關外,失去現在的富庶生活與老婆孩子。
我看向皺眉的韓世庭“韓訟師,你還有證人嗎?”
韓世庭搖搖頭,已經不想說話。
我冷笑“好,那我可要呈上證據了。”
韓世庭一驚,似是沒想到我還有證據!
“來人!”
一排群演從旁邊走出,男女皆有,安靜站立。
韓世庭沒招了,我們,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