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有人已經尖叫出口。
大家都無法直視那件被劃得破爛的肚兜。
肚兜已經發硬,因為它曾經被鮮血完全浸濕。
是乾了之後的血漬,讓它變硬。
可它,卻被疊得整齊,包裹在一塊方巾裡。
“為了讓幫助我們的鄉親不知道裡麵是什麼,所以我們才換了一塊其它方巾包裹,但其實,包裹這件肚兜的方巾在這裡!”楚依依看向周勝。
周勝也手托證物盤上前,上麵是一塊同樣染血的方巾!
楚依依小心地取出方巾,方巾的左下角繡著一隻鴛鴦!
“不!不——不要拿出來!不要拿出來——”張遠山徹底瘋了,“不——”
韓世庭趔趄了一步,他有點頭昏地撫住額頭。
因為他知道,現在已經鐵證如山了!
就算張遠山有癔症,他也是癔症發作殺了張阿福。
在大朝律例裡,沒有!精神病無罪辯護!
“巧合的是,我們家大人在張阿福家裡,也找到了一塊方巾!”楚依依虎目圓睜,正氣凜然。
鄭廣也托著托盤走到她另一邊,她提起另一塊方巾,方巾右下角,同樣繡著一隻鴛鴦!
楚依依將兩塊方巾放在一處,鴛鴦相對,情深意濃。
這是大朝很常見的情侶手絹,大朝女子自小都會女紅,所以手絹上的鴛鴦,也都是她們自己繡的,可以從繡法,針腳來判斷是否出自一人之手。
“除此之外,張遠山那日行凶的茶刀和衣服也全放在一起!”
在楚依依的話音中,衙差托著一件又一件證物上堂。
一個托盤裡,正是那把檀木茶刀!
茶刀外麵看很乾淨,拔出也很乾淨,正如張遠山說的,他擦乾淨了。
但是,茶刀的刀鞘雕刻著複雜的花紋,所以,從那些縫隙裡,依然能刮下不少血跡。
而刀鞘內,同樣也殘留著血跡。
張遠山是擦了,但是,他擦得很匆忙,並沒擦乾淨。
“張遠山!好好看看!”我厲喝。
衙差們托著茶刀,他那日作案的衣服,鞋襪,放到了他的麵前。
張遠山一下子瘋了,坐在地上連連後退,雙腿蹬踹,嘴裡尖叫“啊——啊——不要拿過來——啊——不要拿過來——不要——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又瘋癲地笑了起來,癡癡地看著周圍“阿福……阿福……”
張知府已經徹底沉臉,忽然起身甩袖就走!
韓世庭看看匆匆離開的張知府,似是還是心有不甘,他看向我“張遠山為什麼要把這些東西還留在身邊!”
他質問我。
我也冷然看著他“因為他還想回味!”
韓世庭當即怔立在堂上。
我冷笑“你不是說他有癔症嗎?我也覺得他不正常了,在秦縣丞找到這些東西時,它們被張遠山疊地整整齊齊,放在一個帶鎖的箱子裡,塞在他書房的一間暗室裡,那間暗室裡,藏的全是他喜歡的珍玩!”
韓世庭在我話中,眼瞳也不禁震顫了一下。
顯然,他幫了那麼多貴胄,也沒見過這樣的變態。
門外的百姓聽得連連搖頭,“嘖嘖”唾棄。
“所以,這樣一個瘋子,你還想讓他脫罪?我可以告訴你,今天若是放了他出去,他一定還會殺害少女!對了,他以為張阿福是妓女所以釋放了獸性,所以,他還會殺害的,是青樓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