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振國倒是很樂意跟媳婦兒膩歪在一起,不過相比較於鬨媳婦兒,他現在更關心另外一件事,那就是,媳婦兒有沒有好好學習。
轉過這個年頭,就是1977年了,滿打滿算,距離恢複高考也不足一年時間了。
為此,他特意和媳婦兒帶著書去找了應教授和應夫人,兩人給他們劃了重點,還預測了可能出的範圍,並且極為嚴肅地問他消息從哪兒得的,來源是否可靠。
想來以應教授的敏銳,也知道如果能恢複高考,有一天,他們大概也能恢複“無罪之身”。
趙振國什麼也沒有說,隻說想讓自家媳婦兒學著,萬一呢?
應教授的政治敏感性很高,看他不回應,也不再多問。
有應教授畫的重點,趙振國收集的資料,再有計劃的、廢寢忘食的提前學習半年以上,如果這樣都考不上B市大學,趙振國不信自己媳婦兒有這麼笨。
雖然B市大學是宋婉清曾經的目標,但她開始並沒有準備去考這個學習,她嫌離家太遠了。是趙振國再三保證,如果她考上了會拖家帶口陪她去讀書,她才又堅定了自己的方向。
宋婉清想拉著趙振國一起學習,卻遭到了他的拒絕,上學對趙振國的意義不大,他要做的,是在B市買一處四合院,陪媳婦兒上學的同時,開始繪製自己的商業版圖。
但趙振國也沒有跟宋婉清說實話,隻說自己不是學習那塊料。
雪下了兩天才停,宋婉清沉迷學習,趙振國就在家裡做飯、哄女兒。
——
趙振國拿著尺子進屋看到的就是自己小媳婦兒攤躺在床上,他將尺子往邊上一放,也顧不得量尺寸給媳婦兒做個梳妝台了。
猛虎撲食一樣往宋婉清嬌軟的身體上一撞,兩人都是驚呼,宋婉清是真的被嚇到了,趙振國是惡作劇地邊笑邊叫,啊嗚啊嗚地往宋婉清雪白的脖頸上親咬。
兩人正鬨著,大門口又是一聲響。
張桂蘭嚇了一跳,隨即大嗓門喊道:“姐!在家麼!我來看看你啊!”
趙振國被宋婉清一把推開,她順順頭發,瞧著便宜老公一副氣悶的樣子,忍不住上去親了兩口,小聲道:“你去多打些水,晚上我們一起泡個澡。”
這句話說完,趙振國眼睛一亮,抓起一旁的衣衫,腳步不停地往後院走去。
宋婉清走到前院,張桂蘭胳膊上挎著一個大籮筐,上麵還蓋著一塊大紅布,見宋婉清從屋裡走出來,她忙將大籮筐放到院子裡的石墩子上,紅布一掀開,正是顆顆飽滿的大花生。
宋婉清不解其意,正要問呢,張桂蘭倒是難得小了嗓門道:“姐,這是我娘家送來的花生,不少咧,我想著今兒晚上去董家村看電影,弄些鹽水花生去……去……賣……”
說到“賣”字,聲音已經是小得不能再小了。
宋婉清還是沒說話。
村上看電影那來的人十裡八鄉的可多了,要是去賣肯定能賣不少錢呢。
“好,你這個主意很好,我這也有花生。”宋婉清警惕道,“電影院那能賣嗎?”
“唉,你忘了上次咱們這放電影,董家村裡的人可帶了不少吃的來,也不算賣,都是鄉裡鄉親的,那是錢票換著來的。”
張桂蘭可記得上次董家村還有人弄了碗甜糖來吹糖人呢,可厲害了,彆說小孩了,知青大人們都忍不住掏錢買。
宋婉清聽了這話,放心了,於是道:“要是這樣,那董家村煮鹽水花生的人也多,咱們得弄點新鮮玩意兒。”
這樣說著,轉身去了屋子裡。
她招手讓張桂蘭過來,把臘肉取了出來道:“你還是做鹽水花生,等煮好了把殼一拔,放些肥臘肉進去炒一炒,上次振國給我做過,可香了。”
張桂蘭摸著那臘肉,口水差點沒流出來,誇讚道:“這臘肉真實在,肥瘦相間咧,跟水晶肉似的,風乾得正好。”
宋婉清聽出來了,張桂蘭是來借廚房的。
她做飯不是好手,把廚房借給張桂蘭,告訴她上次趙振國的做法後,就撒手不管了,逗女兒玩去了。
到底是宋婉清出地方出食材來讓張桂蘭賺錢,張桂蘭也知道宋婉清不缺這三瓜兩棗的,她自個兒去整了。
趙振國打完水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