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梔小時候也常常為王氏待容枝枝不好的事情,打抱不平,是以說起王王氏糊塗,也沒有嘴軟。
容枝枝一愣,倒也覺得有幾分道理。
朝夕回憶了一下,也是道:“說來還真是!從顧姑娘您出事後,我們家公子慢慢的就隻剩下幾分才學,和對讀書的上進心。”
“年紀輕輕就考中了科舉殿試第四名,可是為人越發不成樣子。”
“聽說,我家姑娘大婚的時候,陛下都是一副想不到二公子竟變化如此之大的模樣。”
“此事都成了京中笑談呢!”
容枝枝:“可見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果真是有道理的。”
“我們將來,若是有了孩子,一定得好好教導,叫其離糊塗之人遠一些。”
話裡話外,絲毫沒有半點要原諒容世澤的意思,隻是仿佛一個局外人一樣,認真地吸取了容世澤的事情給她的教訓。
顧南梔歎氣:“若我出事的那年,世澤已經十八二十歲了,想法都已經成熟,或許還能好一些。”
“可那會兒他才十歲出頭,就跟著王氏混在一處,唉……”
容枝枝道:“命運既然如此安排,便有它的道理,倒也不必耿耿於懷,也許在容家,除了祖母,我與其他人本就是沒緣份的。”
顧南梔點點頭,也沒半點勸容枝枝原諒容世澤的意思。
這些年為這份姐弟之情吃苦的人是容枝枝,她自己受了委屈,任何人也不應當替她原諒。
朝夕倒是又與顧南梔說了些好事:“雖然我們家姑娘與容家沒什麼緣份,但是與慕容家的緣份,卻是不淺……”
接著,她就將江氏一家的好,都與顧南梔說了。
末了還道:“說起來,那慕容家的五個公子,個個都十分俊美,顧姑娘您如今左右也不喜歡霍成煊了,回京之後,不如瞧瞧慕容家的郎君們!”
這也是朝夕的心裡話,她是半分也不想顧南梔回去之後,再同蕭鳴風繼續牽扯,就是應當把關係斷了。
蕭鳴風隱瞞真相,陷害她家姑娘,就不是個君子!
顧南梔被朝夕這沒個頭尾的話,說得啼笑皆非。
隻是她也想起來一事:“枝枝,先前魏舒一直慫恿霍成煊殺你,可你們之間本無多大的矛盾,此事你也要放在心上。”
容枝枝點點頭:“魏舒其實已經交代了,她為什麼要欺騙霍成煊,以及林家人想殺我的事情。”
“隻是白羽澤將魏舒給殺了,眼下單單隻有魏舒死前的供詞,怕是難以給林家人定罪。”
林夫人貴為郡主,一個死去的犯人生前連官府都沒過堂的供詞,如何給皇親國戚定罪?
對方甚至還能反咬一口,說是他們誣陷。
若是陛下信任沈硯書,那也還好說,可如今看來,陛下與夫君之間,好似又有了齟齬。
正是說著。
門外有人敲了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