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沒去,大理寺卿對她們母女的態度,怎麼就客氣起來了?
朝陽郡主的臉色也難看起來“沒想到皇室之人,竟都是如此無情,我父王去世了,他們就都不管我的死活了,一個個隻想著明哲保身,不願意為了我得罪沈硯書!”
楊大伴聽到這裡,雙手揣在袖中,倒是為王爺們說了幾句“郡主,這您就誤會了!”
“王爺們都是鬨到了陛下跟前的,為了您與陛下據理力爭了近半個時辰的功夫。”
“若是叫他們知曉,你是如此看待他們的,指不定會對您有多失望呢!”
朝陽郡主瞪大眼“既然他們都去了,那陛下為何……難道,陛下為了沈硯書,連自己親人的麵子,一個都不給不成?”
楊大伴來都來了,便是笑道“咱家也不妨與郡主你說個明白。”
“本來王爺們都說,叫陛下放了您,陛下也猶豫了,將要答應的,不過呢,相爺請來了榆陽大長公主和江氏母女!”
朝陽郡主臉色扭曲地道“榆陽姑母便是去了,那也隻她一個有份量的人,能說服那麼多宗親?”
楊大伴“乃是江氏對陛下陳述,當日在佛寺,與自己的兒子慕容麟,親耳聽見了你們母親商議的謀害首輔夫人的計劃!”
“先前你們不是一直在說,證據不足嗎?有了江氏,這人證不就有了?”
朝陽郡主心中一慌,沒想到竟然被江氏聽到了!
但她心思一轉,立刻憤恨地道“江氏如今做了容枝枝的義母,自然是向著容枝枝說話的,她的證詞又如何取信眾人?”
楊大伴“所以榆陽大長公主不就親自跟著來做擔保了嗎?榆陽大長公主素來護短,對皇室宗親個個維護,這是王爺們都清楚的事兒。”
“且榆陽大長公主性格剛直,江氏也是從來快人快語,她是王爺們看著長大的。”
“自然了,郡主你也是他們看著長大的,想想郡主您往常的秉性,大抵便也是更加信任江氏吧……”
說起來,相爺將榆陽大長公主請過去,這一招真的太智慧了。
如此便將相爺與宗親之間的矛盾,直接轉化為了宗親們內部,到底是相信侄女還是相信外甥女的矛盾。
到這一步,就是沒保住朝陽郡主,也不會叫人覺得是他們這些宗親無用,而隻單單是因為正義的他們,都相信人品更好的外甥女江氏罷了!
朝陽郡主聽到這裡,氣得臉都綠了“他們憑什麼都相信江氏,不相信我?”
還有!江氏有病是不是?自己與江氏,是正兒八經的表姐妹,是有血緣關係的,出事了,江氏不維護自己,卻是站在容枝枝那邊!
她是不是腦子壞了?!
楊大伴直言道“這個問題,郡主怕是隻能捫心自問了。”
朝陽郡主懷疑楊大伴這話是在內涵所有的王爺們,都覺得與江氏相比,自己看起來做人更有問題!
楊大伴“咱家此來呢,還有一事,是陛下想著,郡主到底是陛下的親人。”
“若是郡主撞牆後,真的十分不舒服,陛下倒是能夠準許你回府休養幾天,好好想想該與大理寺卿交代什麼,等傷好些了再來審問。”
“可郡主您方才說,見著咱家,便覺得您的身體已經大好了,那既然如此,便不必多此一舉了,一會兒咱家走了,大理寺卿您就接著審吧!”
朝陽郡主“???”
本郡主那隻是說了一句客套話啊!
正當朝陽郡主想著要不要裝暈,先借機回林家休養,再圖後計之時。
又是一名獄卒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