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捂臉……
說實話吧,夫君這個人,可愛是有些可愛,但有時候真的令她覺得丟人。
虧得隻是在府上這副模樣,若是在外頭也這般嘻嘻嘻的,江氏都想假裝不認識他。
……
翌日一大早,容枝枝便收拾好了自己,拿著自己給江氏買的鐲子,便出發了,意外的是,在門外竟是瞧見了顧家的馬車。
顧南梔對著容枝枝招招手“枝枝,快來,我們也是去江家道賀的!”
容枝枝笑笑,上了對方的馬車,盯著她驚喜地道“你的臉……果然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顧南梔眸光亮晶晶的點頭“不錯,瞧著隻有一點點顏色區彆了,略微塗抹一點脂粉,便與常人無異。”
“想來再塗抹那些藥膏一段時日,便能徹底好起來了!”
容枝枝卻有些不好意思“抱歉,我這幾日有些忙,沒有常常去看你!”
顧南梔聽完,也輕輕歎了一口氣“我知曉你定是在忙,且你那個婆母的事,我也是聽說了一二,倒也是辛苦你了!”
她也是沒想到,相爺那樣完美的郎君,竟然有一個這樣的母親。
堂堂正一品大員的生母,竟將自己弄成那滿身銅臭味的暴發戶一般,買了金釵到處炫耀自己有錢……
這……
若不是擔心得罪沈硯書,顧南梔都難以想象,這個京城的會有多少人因此恥笑相府!
容枝枝哪裡不頭疼呢?
此刻也隻能道“今日是去恭喜乾娘的,便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事了!且如今已算是很好了,至少夫君還站在我這邊。”
顧南梔點頭,也是了,多的是郎君因為孝道,站在婆母那邊。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便是在娘家做女兒的時候,都難有幾戶人家是事事順遂的,何況是嫁去婆家了。
顧淺淺見她們一個眼神都不給自己,在邊上不滿地道“哎呦,你們可真是姐妹情深,如今眼裡都沒有我了是不是?”
“我的命真是好苦啊,不如就將我丟下馬車,被馬踩死了了事,省得在此受這等冷落!”
她這酸溜溜的話一出,逗得容枝枝和顧南梔都笑了起來。
容枝枝“可不敢忽視你呢,說來相爺日前又帶回來一頂極美的頭冠,說是陛下與你割愛的,其實我已經有一頂類似的了,回頭不如送去顧家給你。”
顧淺淺連忙擺手“彆彆彆!千萬彆還我!枝枝姐,你夫君可是拿顏真大師的遺作來換的。”
“我有這東西還要什麼頭冠?你知曉顏真的字有多好看嗎?”
“什麼頭冠、名箏名琴、古董珍玩,你們瞧得上的儘管拿走,彆想收回送我的顏大家遺作,不然我吊死自己,叫你們知道我的厲害!”
顧南梔當即就敲了一下她的頭“都要嫁人了,怎麼嘴上還是沒個忌諱?動不動就死啊死的!”
顧淺淺無奈攤手“我也想管住自己的嘴啊,但是我管不住有什麼法子嘛?”
這按理喜歡書法的人,都應當是很沉靜的性格,偏生的顧淺淺如此跳脫,叫顧南梔笑著搖頭。
歎氣道“你虧得是要嫁給陛下做皇後,否則但凡嫁給任何一戶人家,這嘴怕是都容易惹禍!”
顧淺淺笑著抱著容枝枝的胳膊“那還不是因為姐夫好?我哪裡不知曉,若是沒有姐夫成全,這皇後可輪不到我來做,而是謝家那個眼睛長在天上的謝敏君!”
她也不是不識好歹的人,她如此維護容枝枝,除了姐姐這一層關係,可還是因為她念著沈硯書這份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