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氏嚇得臉都白了,連忙搖頭道“沒!沒有,陛下您這話實在是言重了!”
“陛下您親自來了相府,相府上下高興都來不及,又怎麼會覺得您是外人呢?”
永安帝“哦?可朕還沒有聾,方才老夫人說的話,朕聽得一清二楚!朕這個外人,哪裡比得上沈宏。”
公孫氏“這,這……”
她臉色慘白了半晌,拚命地給沈硯書使眼色,希望沈硯書幫自己說話。
沈硯書卻好似沒看到,徑自坐在了容枝枝身側。
公孫氏差點氣壞了,若不是小皇帝這會兒還在為難自己,她一定要大罵沈硯書這個不孝子!
永安帝“這什麼?老夫人,你剛剛說朕來了你高興都來不及,既然你這樣高興,何不與朕暢所欲言,支支吾吾的做什麼?”
公孫氏心肝膽都在難受。
誰敢跟陛下暢所欲言,說出自己覺得,沈宏才是沈家更重要之人的大實話啊!
她撫著自己的額頭,開口道“陛下,老婦忽然覺得身體有些不適,您若是有什麼問題,要不還是問硯書吧!”
“老婦這把年紀了,腦子總是不大清楚,就是說錯了什麼,還請您看在硯書的麵子上,千萬見諒!”
永安帝樂了“沈老夫人方才與義母說話的時候,不是中氣十足?怎麼轉頭與朕說話,你忽然就身體不適了?”
“怎麼了,難不成是瞧不起朕,覺得朕不配與沈老夫人你說話嗎?”
公孫氏從來都是自己胡攪蠻纏惡心他人,幾時叫人這般胡攪蠻纏過?偏生的,對方還是陛下,是一國之君。
叫公孫氏打不得,說不得,罵不得,就連不說話不理會都不成。
她哭喪著臉,連連搖頭“沒……沒有,陛下您實在是多心了,老婦哪裡敢有這等想法?老婦隻是怕自己說錯了什麼,不小心衝撞了陛下!”
永安帝“那這麼說,沈老夫人心裡還真有許多對朕不利的話想說了?不然怎麼會有這般憂慮?”
公孫氏“!!!”
救救她,誰來救救她!自己今日為什麼這麼倒黴,偏偏遇見這個煞星啊!
她看向沈硯書,索性直言道“硯書,你沒瞧見陛下好似誤會我了嗎?你還不趕緊為母親解釋一番!”
“難道母親遭了陛下厭惡,對你、對我們相府而言,是什麼好事不成?”
自己作為硯書的生母,陛下厭惡自己,難道不會也連帶的厭惡硯書嗎?
硯書居然不幫自己說話,這實在是太糊塗了,這點事情都想不明白,也不知這首輔是如何當上的,當真是不如讓給硯明!
沈硯書淡聲道“兒子倒是有心為母親解釋,隻是母親方才言之鑿鑿,便是兒子有三寸不爛之舌,也無能為母親說明。”
“母親既然覺得是誤會,想來隻有您才最明白,這誤會到底在何處,又當如何解開,兒子貿然插話,反而不美。”
公孫氏哪裡聽不出來,自己的兒子說了一大堆,但總結過來不過就是一句話這事兒他不管,自己自求多福!
小皇帝這會兒也支著下巴,開口道“不知那沈宏生做什麼模樣,又是何等人物,相父,不如您遣人將他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