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景太過駭人,她被嚇到急速後退,一不小心又撞到了身後的薑小四。
這次,薑小四還來不及做出反應,便被冷螢一把拉到身邊,“你幫我看看,這血珀裡是不是有隻眼睛?”
薑小四淡定地看著冷螢,默默伸出手,將那阮琴的背板轉了過來。
(背麵還有一隻。)
沒做好準備的冷螢,猛地瞧見背板上另外一塊血珀裡,同樣包裹著一隻人眼,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
她深呼吸閉上眼,好半晌才睜眼道:“多謝你急切地告訴我。”
這強烈的衝擊力,她本可以緩一下再感受的,這下猛烈顫跳著的心還未完全歸位,瞬間又被提了上來。
薑小四本人卻渾然不知,冷螢的心早已被他控製著起起落落好多次。
他抬手示意冷螢繼續瞧另外幾把。
另外幾把阮琴,都鑲嵌著各色品類的琥珀。那些琥珀經過火光的折射,均透出了裡麵包裹著的物體。
藍珀裡麵包裹著一塊耳骨,另一塊金珀裡則藏著小孩的拇指。
“真是變態!”冷螢忍不住啐了聲。
倏地,她想起白日帶她進門的丫鬟說過的話,渾身的雞皮疙瘩又開始起起伏伏。恐懼之意從內心深處傳至四肢百骸,導致她整個身子都不由自主開始發冷。
(知道他送你的阮琴,為何有一處沒有裝飾了嗎?)
“知道了。”她小聲且老實地答道。
都到這地步了,她要是還想不明白沈無儘那些奇怪的舉動,也算是白活這麼大了。
“春花、秋月,你們怎麼了?”門外突然傳來驚慌地詢問。
冷螢反應是有人來了,急忙和薑小四原路返回。兩人在逃出房間的下一瞬,房門猛地被人打開。
“沒人呀,春花你是不是得癔症了?”方才說話的人打開房間,與被薑小四嚇暈後,剛醒過來的兩名丫鬟走了進去。
“可是我明明……”那名叫春花的丫鬟有些不確定地嘟囔了一句。
“我也看見了,明明有個長得像鬼一樣白發白眼的人,他朝著我們一揮手,再醒過來時,冬芽姐你就在我們麵前了。”另外一名丫鬟也幫著說道。
“白發白眼?這是什麼鬼?”冬芽完全不相信她倆說的,走到一邊將蠟燭點亮。
冷螢和薑小四藏在屋後無法離去,聽見那幾個丫鬟的評價,冷螢轉過來問道:“你不生氣嗎?”
(習慣了……)
“這可不能習慣,要不你再去嚇嚇她們?”冷螢建議。
(不用,快了。)
什麼不用?快了又是什麼?看著眼前幾個字緩緩落下,冷螢聳了聳肩又將耳朵湊近牆壁。
這邊薑小四的藥粉還未完全消失,裡麵房間裡就傳出幾名女子尖銳的叫聲。冷螢倏地明白,‘快了’是什麼意思。
她差點忘了,房間裡還有一具屍體吊在那裡呢。
那幾名丫鬟貿然進去,鐵定被嚇得不輕。想到這裡,冷螢又朝那處湊近了些。
隱隱約約聽見,在幾聲尖叫過去後,一名丫鬟好像大著膽子靠近了屍體,隨即……發出了比方才更加驚恐百倍的尖叫。
“是夫人!快去報告老爺,夫人上吊自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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