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很快就要亮了,容遲遲遲等不到簡晚的消息。
他還在地上發現了簡晚的手機,已經碎成許多片。
他將之輕輕放在桌上,並拿過紙筆寫下“晚晚,淮州戰事吃緊,孤先離開。”
就在容遲放下筆的時候,簡晚跑進屋來。
“容遲。”四目相對間,二人眼中同時閃爍著淚光。
容遲大步朝簡晚走過來,簡晚也朝他走近。
就在二人即將相擁之際,容遲消失了。
簡晚先是一愣,而後破涕為笑。
天亮了,容遲也走了。
突然出現在樹上的容遲將士兵們嚇一大跳。
“殿下。”所有人朝他看來。
容遲飛身而下,麵上是難得的喜悅。“都學會了嗎?一匹神駒搭坐兩人,出發。”
神駒有限,不夠的隻能騎馬前行。
容遲自然走在最前。
顧研跑進屋來,看到簡晚正拿著一張紙條發呆。
“是那位太子留下的嗎?”顧研手上還拿著藥。
為了見容遲,簡晚一醒來就跑出了醫院,全然不顧醫生的阻攔。好在,她沒受什麼大傷,隻是中了迷藥昏迷而已。
簡晚中了迷藥,斷然沒有行凶的能力。關於是何人殺了沐一寒的案件,一時間成了一個大迷團。
看到屋裡拉起的警戒線,和地上的血跡,二人一時間陷入沉默。
還是顧研率先打破沉靜。“我進來時,看到你倒在樓梯口,我以為你死了。”天知道,當時她嚇成了什麼樣子。
說起這個,顧研鼻頭一酸,撲在簡晚身上哭“我當時以為你真的死了,我怕極了。”
簡晚抱住她,安慰道“我想,應該是在關鍵時刻容遲來了。是他殺了沐一寒,然後才將我抱過治愈之門,救了我。”
顧研猜測也是這樣,她們想著有治愈之門在,一直心存僥幸。哪裡知道那餃子館老板娘會在湯裡下毒。
更不知道她的養父母也合起夥來支開她。
這會兒,她的養父母應該被抓了吧。
正想著時,顧研的電話響了,是她的二姑打的。顧研本不想接,但還是接了。
電話一接,那頭就傳來她二姑的罵聲“陳婉靈,你現在得意了?你媽死了,你爸被警方帶走了。他有什麼錯?他不就是想掙點錢給你媽看病嗎?你怎麼這麼狠心。”
“他已經不是我爸了,我會動用一切,讓他永遠待在局子裡。你也彆替他說得這麼高尚,他騙的那些錢都是用來喝酒加賭博。他從來都不會管王芳的死活。”
“你,你什麼意思?騙兩個錢就永遠出不來了?”電話那頭的聲音滿是震驚。
顧研輕笑一聲“你想得太簡單了,他不是騙錢,而是殺人的幫凶,而你,也是其中的幫凶之一。放心,警方馬上就會去找你。”
“什麼?婉靈,你說清楚,二,二姑什麼也沒乾啊。婉”
顧研掛了電話。與簡晚並排坐在樓梯口,看著滿屋的狼藉。
秦澤是中午趕來的。得到消息的他第一時間就趕了過來。
聽到簡晚出事,他有些後悔這些天將沐一寒逼得太急。看到她沒事,他總算放下心來。
“晚晚,我已經將沐家收購,我不打算將那部分的股權轉到你的名下。”
簡晚聽罷,很是吃驚。“秦大哥,這怎麼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