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
雄雞一唱天下白。
當天邊的金色晨曦灑落的時候,許宣也從無知無覺中醒來。
“沒想到竟然睡的這麼沉,自己還真是心大啊。”
走出門外舒展了一下筋骨,總感覺格外的神清氣爽,昨日翻地後肌肉的酸痛消失無蹤,就連眼中的視界都開闊了很多。
莫不是昨天剛剛穿越,心神過於緊繃所以沒有在意到其實這幅身體素質還蠻高的。
感慨了自己一番便開始洗漱,之後端坐在書桌上認真的寫一份辭呈。
“許宣入學堂以來,蒙山長厚愛,得以..........”
錦天書院作為富商們自己建的學堂,雖然江南眾多學院之中沒有任何地位,甚至一直都是調侃的對象。
所以為了留住教習他們也算是下了大功夫,各項物質待遇都是頂級的。
許宣本人還是很可惜失去這份工作的。
把辭呈放入懷中,刻刀纏好放入書箱,便準備出門辦事。
“等等....”
轉身找來一張小小的油紙,跑到外牆刮了些牆粉下來包好放入袖口的內兜之中。
不知道有沒有用,多準備一些總是沒錯的。
安全感的缺失在清醒時格外明顯,可能需要一段時間融入這個時代才會好一些吧。
今天的許宣出門就從容很多,和一些記憶中的人主動點點頭,說兩句沒營養的廢話。
主打的就是一個從容自信,若是有人看出些許異樣,就以讀書有悟,或者身體不適為由應付過去。
不長期接觸,這樣的小場麵問題不大。
許宣越走越自信,感覺自己就是個本地人。
“看來在山裡過個半年,等到眾人心中模糊自己之前的印象就可以徹底的融入這個世界了。”
走到錦天書院門口發現路被堵上了,這是....
“張爺,就饒了我這個老東西吧。五兩銀子我是真出不起啊。”
見一個賣柴火的老漢帶著一個小姑娘向一個三十多歲的漢子苦苦哀求,這漢子正是錢塘縣裡有名的地痞張三。
許宣從四周的人群中得知了原委。
據說老漢背著的柴火把張三的衣服劃破了一個口子。
這樣的倒黴事尋常人大多自認倒黴,賠上幾枚銅板。
可張三此人平常就是無理還要攪三分的主,逮著這個機會自然是要訛一把。
“瞎了眼的老東西,這可是正經的絲織錦衣,這事原本沒二十兩銀子都下不來,大爺今天有要事要辦,快點!五兩銀子拿過來!”
許宣仔細看了片刻有點沉默,這古代訛人的手段還真就是硬來啊。
那身麻布短衫這麼多破洞,哪個才是剛剛劃出來的口子.....
“張爺,就是把我這把老骨頭賣了也沒有五兩啊,您就高抬貴手饒了我們吧。”
五兩銀子對於許宣都有壓力,更不要說一個賣柴的。
人越來越多,把這裡圍了個水泄不通。
張三作為地痞,自然是人越多越癲狂,甚至口出狂言。
“趕緊賠錢,這是就算了了。”
“要是沒錢,就用你小孫女抵賬!”
老漢緊緊抱著孫女惶恐到了極點,這殺千刀的東西可能就是奔著人來的。
“老東西,你不會以為我訛你吧。不信你問問大家,誰說一聲這衣服不值二十兩,我當場就走。”
隨後用那雙陰沉的三角眼掃視四方。
所有人都知道張三在訛人,所有人都不願意出來爭辯。
普通人畏懼地痞流氓那些手段,有身份的人沒理由為一個賣柴老漢出頭。
張三見此越發得意,地痞流氓的聲望怎麼來的,就是這麼來的。
直到在人群中看到了一雙充滿了蔑視的雙目。
“破衣爛衫,不值一錢!”
張三暴怒,這是把他的臉往腳下踩啊。
“原來是錦天書院的許相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