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酒第三天,工作效率提升了百分之二百!》
《今日金港》頭版頭條刊發了一條令人瞠目結舌的新聞,但以這個時期人們對報紙的信任,他們在不相信報紙會說謊後,就選擇了相信他們說的那些鬼話,雖然聽起來很離譜。
裡麵的記者還采訪了一些有著長期酗酒經曆的工人,他們都說以前沒有禁酒令時,他們可以用廉價的價格買到大量的酒精飲用。
酒精讓他們失去了工作的能力,其中有一人還自稱因為在工作崗位上喝多了,造成自己失去了兩根手指的慘痛教訓。
但從禁酒令開始實施,他們堅決服從了本市和州政府的決定,拒絕購買,飲用含有酒精的各種飲料,現在他們感覺好了。
一口氣能上六樓,一拳能打死一頭牛,再也不會在工作的時候犯困,也不會整天腦子都隻想著那些酒精。
就是在流水線上,他們乾完十一個小時之後還有力氣繼續工作,如果不是資本家關心他們的身體不讓他們加班,他們一定要一天工作十六個小時才回去休息!
他們的生活因為禁酒令而得到了改變以及好轉,他們由衷的,發自內心的感謝禁酒令的實施……
這就是政治。
離譜不離譜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讓決定落實這些的人看見,政策落實得很徹底,並且有著正麵的反饋。
藍斯早上吃早餐的時候就看到了這篇報道,甚至可以說整個《今日金港》時政版塊中都是對禁酒令開始實施以來正麵的反饋。
但他對此卻嗤之以鼻,因為這就是政治。
它所表現出來的,不一定是真實的,隻要有人相信就行了。
不管是底層,還是上層。
國會裡的老爺們會高舉著這份報紙對那些不支持禁酒的政敵們大聲的吆喝,“睜開你們的狗眼看看吧,禁酒令又取得了一場新戰役的勝利!”
“因酗酒產生的生產力降低和暴力犯罪即將從聯邦被消除,這是人性的偉大勝利!”
但對於底層民眾們來說,該吃吃,該喝喝。
在去公司的路上藍斯已經見到了不止一起遊行事件,有不少酒鬼在路邊高舉著“酒精是無辜的”之類的標語,大聲的抗議金港城全麵禁酒。
很多酒吧從業者也參與到了遊行中。
想想看,以前那些酒鬼們可以一邊喝酒一邊看舞者慢慢的脫掉衣服,現在他們怎麼做?
喝紅茶或者果汁?
難道是牛奶?
缺少了酒精的刺激,他們不會和傻子一樣隻是為了多看兩眼,或者近距離接觸一下腥臭的海鮮就往台上丟錢。
脫衣舞者們的收入大幅度降低,酒鬼們也沒有了樂子,酒吧從業者也沒有了收入,他們隻能抗議。
或許這就是為什麼明明聯邦在禁酒,但是那些已經禁酒的州酒精飲料的銷量反而激增的原因。
人們不一定是因為想要喝酒去喝酒,他們是為了對抗聯邦政府一拍腦門的製定政策,去喝酒。
喝的不是酒精,是一種質疑,一種精神!
藍斯先去金融谘詢公司,現在這邊的情況很穩定,每個月大約都有一萬多塊錢的利息收入,保持著緩慢增長的態勢。
反倒是勞務介紹所這邊,開始進入了爆發期,每個月的收入已經超過了七千塊。
因為口碑正在發酵,越來越多不想乾活還想要有工資拿的人,都選擇了萬利。
他們隻需要簽訂一份授權合同,把他們的工卡交給萬利來使用,每個月就能獲得大概最少三十二塊錢的收入。
他們不需要擔心和非法移民接觸的問題,勞務介紹所自己就全部搞定了,他們隻需要每個月等著收錢即可。
上午藍斯約了喬治見麵,就是《今日金港》的那名記者。
喬治很準時,對於藍斯他有一種說不上來的,類似崇拜的情緒,在他眼裡藍斯所做的一切都像是奇跡一樣!
在簡單的寒暄後,藍斯把他迎進了自己在事務所的辦公室裡,並從旁邊叫了兩杯冰咖啡。
“這裡很熱鬨,我很高興你選擇了一個充滿前途的行業!”,喬治先送上了祝賀,然後問道這次藍斯約他的目的,“所以你想要我為伱刊登廣告嗎?”
《今日金港》絕對是州內的媒體大戶,雖然它隻是一個地方性質的發行報紙,但是在整個州都有銷售點和固定的讀者。
對於偏遠或者落後的小城市,小城鎮的人們,比起他們身邊枯燥無聊的生活,他們更希望能夠知道今天金港發生了什麼事情。
甚至於不少其他地區的媒體報社,也會從他們這邊買新聞來刊登。
這是他想到的,唯一有可能讓自己出現在這裡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