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卡爾警官最近一直在盯肯特(小賭場經營者)的案子,這個案子因為死了很多人,已經被金港城市警局打上了重點偵破的標簽。
聽著好像……他們很重視,其實很多案子都有這樣的標簽,不過大多數最後都不了了之。
有些是因為他們實在是找不到線索,有些則是找到了線索,但查不下去。
一名非常有聲望的神探曾經說過,最難偵破的案子,就是隨機無差彆殺人案件,凶手作案的目的隻是因為一些常人無法理解的動機。
這種案子,如果現場沒有留下足夠多的證據,以及有足夠多的目擊者,基本上是破獲不了的。
至於查不下去的那種,不管有沒有證據,目擊者,都查不下去。
這也是為什麼至今天使湖水位升高永遠都是專家口中的謎,沒有人真的去湖底查一查的原因。
好在肯特的案子有辦法往下查,因為他有一個黑幫高級乾部的哥哥,很多警方不好用的手段,他都能用。
瞧,現在線索,動機,證人,逐漸的開始浮出水麵了。
這次接觸藍斯,也是一種試探,他不怕引起藍斯的警覺,因為有威爾在後麵跟著,如果這件事和藍斯有關係,他終究會露出破綻。
盧卡爾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相片遞給他,“見過這個人嗎?”
相片裡的人是肯特,他穿著花花綠綠的襯衫,帶著金項鏈,站在街頭等著過馬路。
藍斯看了兩眼,搖了搖頭,“不熟悉。”
盧卡爾警官強調著重複了一句,“不熟悉?”
藍斯把相片還給了他,“聽說過這個人,在帝國區開設賭場。”
盧卡爾警官把相片裝回口袋裡,“他有哥哥,叫做威爾,卡米拉幫高級乾部,現在他可能盯上了你。”
說出這些話的時候他緊盯著藍斯的眼睛,想要從他的眼神中發現一絲慌亂。
不過很可惜,他失敗了,但又沒有完全的失敗,因為藍斯的眼神非常的冷靜,就像是這個消息沒有給他帶去任何的意外。
一個商人,如果他真的隻是一個普通的商人,那麼當他聽說到當地一個臭名昭著的黑幫開始找他麻煩的時候,他一定是驚慌的。
哪怕藍斯自己經營著一家疑似放高利貸的財務公司。
這說明他可能已經有了準備,或者預料到了這些,他肯定和這個案子有千絲萬縷的聯係,甚至有可能,他也參與其中。
盧卡爾警官很難想象那天他巧遇藍斯的畫麵,陽光下的年輕人渾身上下充滿了一種澎湃的青春力量,但現在他卻和犯罪聯係在了一起。
人怎麼能這麼的複雜?
又或者說,那些罪犯,真的能表現出如此光明清澈的一麵?
他不知道,即便他見過了很多罪犯,在藍斯身上,也沒有什麼經驗可用。
藍斯像是開玩笑那樣說道,“現在報警還來得及嗎?”
盧卡爾警官有些愕然,這個回答超出了他所有的預料,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說,說些什麼。
過了大概三五秒鐘,他回過神來,“當然,尋求警方的保護是你的權利,藍斯,但是金港城的警力有限,我們沒辦法一直保護你。”
“這些餓狼環伺在伱周圍,總有一天你會露出破綻,所以如果你知道他為什麼盯上你,告訴我,或許我能幫助到你!”
藍斯搖著頭,表示自己不知情,“可能是因為我最近賺了一筆錢?”
錯誤答案!
盧卡爾警官露出了一絲笑容,“好吧,看來你的確不太清楚,但你最近小心點,他已經因為他弟弟死,完全瘋狂了。”
他留了一個電話號碼給藍斯,“這是我辦公室的電話,二十四小時有人接聽,任何時候遇到麻煩,給我打電話,我在二十分鐘內肯定能到。”
藍斯沒有拒絕,他接過寫著電話號碼的紙片看了一眼,開玩笑一樣的說道,“難怪電影的**往往在最後的二十分鐘。”
看著盧卡爾警官有點沒明白過來的困惑,他笑著解釋道,“你們永遠出現在最後三分鐘!”
他明白了,啞然失笑之後,笑容就微微有些凝固。
很有深意的看了藍斯一眼,拍了拍他的胳膊,“有趣的笑話,但記得給我打電話,如果你願意的話。”,說著他搖著頭離開了。
他已經感覺到,藍斯和威爾之間會有一場火拚,隻是不知道在什麼時候,什麼地點,以怎樣的方式。
藍斯開著車沒有回去,直接去了阿爾貝托那邊,開門見山的說道,“我要一批武器。”
阿爾貝托最近賺了不少錢,而且藍斯的酒讓他在帕斯雷托先生麵前很有麵子,他也得到了很多好處,所以對藍斯格外的熱情。
“沒問題,讓福迪斯帶著你去拿,我可以給你一個友情價。”
“衝鋒槍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