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徽眸光微閃,這藥不苦。
她每天都會喝藥,語蘭每天都會給她喂藥,風雨無阻,可她不喜歡語蘭的態度,複雜、邀功、甚至有一股子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威脅。
“再一再二不再三,黎語蘭作死,我與侯爺商量,將她趕出侯府。”
久酥道:“這件事,我沒法作主。”
易徽握著她的雙手,含淚道:“酥酥,你跟我們回盛京好嗎?你在這裡太危險了,回到盛京,誰都不能欺負你!”
見女兒還在慢悠悠吹著湯藥。
她記得一口喝光。
“好嗎?”
久酥搖頭,聲音儘量輕柔道:“我在這裡還有很重要的事情,不能輕易離開,更何況,皇上交代的細鹽製作,我也尚未完成,現在恐怕不能回。”
易徽哽咽道:“這差事,我讓侯爺去求皇上。”
見女兒搖頭。
她靠在枕頭上,流下兩行清淚。
久酥輕喚:“母親,彆生氣,明年我定是要去盛京的,再者我答應陳家村的人,要保護他們過去這個寒冬。”
易徽哪兒能聽到後麵的解釋。
那一聲稱呼,像是蜜罐般甜。
“你叫我什麼?”她仰起頭,眼睛裡迸發出希冀,手緊緊地抓著,似乎在期待著什麼。
久酥笑道:“母親,您放寬心,我一定會去盛京的,到時候我一定陪在您身邊。”
易徽紅著眼睛卻含著笑意。
“好,今年冬天,我在這裡陪你過。”
此時,黎侯爺回府,一推門,就看到自家夫人臉色陰沉,而床榻邊,養女正跪著求饒,額頭都已經磕紅了。
他問:“怎麼了?”
易徽淡淡道:“讓她自己說吧。”
黎語蘭瘋狂搖頭,滾燙的臉上泛著急切。
“那道士汙蔑女兒!我當真沒有雇過道士,我已經惹得您二老生氣了,我又不傻也不笨,總不能不知道收斂吧?”
易徽譏笑:“你確實不知道收斂。”
她理了理腿上蓋著的毛毯,酥酥親自給她的,特彆暖和,眼底的溫柔一閃而過,她將今天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描述一遍。
黎侯爺雙手背在身後,臉色陰沉道。
“黎語蘭,你是想作妖嗎?”
“父親,女兒沒有。”黎語蘭搖頭。
易徽將繡著蘭花和‘黎’字的手帕扔到黎語蘭臉上,“物證人證俱在,你還想狡辯!?”
黎語蘭看著手帕,暗惱賤婢做事愚蠢不周到。
她慌張道:“不、不是,肯定有人陷害,女兒就算設計陷害久酥,也不會蠢到用代表身份的手帕做壞事吧?”
確實很蠢。
但百密終有一疏。
更何況,多次挑釁和陷害酥酥不成,恐怕著急了。
黎語蘭喊道:“水玲!到底怎麼回事!我的貼身手帕怎麼會出現在那江湖騙子,臭道士的手裡?”
水玲麵如死灰跪在地上,俯身磕頭。
“夫人,是奴婢記恨小姐,買通了手帕,還給了容易被發現的手帕,以此來報複小姐。”
黎語蘭渾身哆嗦著,不可置信問:“水玲,你為什麼要背叛我?難道我對你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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