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鼇突然停止了哀嚎,死死地盯著賈珝,眼神狠厲:“你這是倚天劍?”
丁白纓側頭看著賈珝手中染血的長劍,微微有些驚訝。她知道賈珝手中寶劍不俗,卻不曾想過那是江湖上最負盛名的倚天劍。
魏鼇繼續說:“前段時間有人上武當搶走了倚天劍,後倚天劍出現在日月神教的人手中……”
“魏公公還關心著江湖的事?”賈珝打斷道。
“江湖從來都是錦衣衛、東西兩廠監視的重地,賈伯爺還隻是個僉事,沒接觸到很正常。回去領了錦衣衛事後多注意就行。”魏鼇說,“你還是日月神教的人?上武當山的是你?”
賈珝笑了笑:“魏公公還是關心自己吧,眼下已成死局了。”
賈珝搖頭,又看向丁白纓,“你出去,把盧劍星叫進來。”
丁白纓默默地看了賈珝幾眼,收刀轉身離去。
丁白纓出門後,魏鼇忽然有了動作,他用手指沾了血,在地上快速的寫了兩個字:
“肅寧。”
賈珝看清後,不動聲色的用鞋底擦掉,他平靜地看著將死的魏鼇,眼神中滿是疑惑。
不時盧劍星走了進來,拱手道:“伯爺。”
“我記得你們隨身攜帶了刑具吧?那就開始吧。”
盧劍星看向魏鼇,一時心裡有些打顫,讓他殺了魏鼇簡單,對魏鼇用刑卻有些懼意,這可是權侵朝野的廠公……他緩步走了過去。
魏鼇忽然瘋狂的大喊:“皇帝負我,他讓我殺了太上皇,現在卻命你們來殺我!皇帝負我!”
“快堵住他的嘴!”賈珝喝道,“給我活剮了他……”
雨夜中,賈珝和丁白纓並肩站在屋簷下,丁白纓微微仰起頭,伸出手,接那冰涼的雨水。
“此前的魏閹之禍,是太上皇戀權所致,不應該怪到還未親政的皇帝身上。”
賈珝緩緩道:“如今皇帝勵精圖治,也有整頓吏治的決心,伱應該再等待一段時間……畢竟你也不能確定,寧靖郡王一定會是一位明君。”
丁白纓沒有說話,隻是把繡春刀伸出屋簷外,任由雨水衝刷上麵的血跡。
賈珝又說:“繡春刀更適合你,你穿上飛魚服應該會很好看,好好考慮一下吧。”
丁白纓奇怪的說:“女的也能當錦衣衛?”
“皇帝說了,等我回京,以後錦衣衛我話事。”
丁白纓轉身看向他:“可是,等魏閹死後,你就是我最想殺的人!”
賈珝笑著拿過她手中的繡春刀,運功用力一折,隻聽一陣琅琅之音,刀身被從中折斷。
“你這輩子都殺不了我的,”賈珝笑了笑,“你以後就做我親衛吧,在動手前要先想好後果。
“我會先活剮了你,再剮了你的師兄、徒弟……當然我現在還舍不得殺你,因為你……很潤!”
賈珝抱住丁白纓的細腰,丁白纓仰著頭,冷眼看著賈珝吻著她脖子,忽然一陣腳步聲傳來,兩人都側頭看去。
盧劍星九十度鞠躬,就差把頭埋進地下了。
“伯,伯爺……魏鼇死了。”
賈珝冷道:“帶著魏鼇的屍體回京,也帶上陸文昭三人,到神京城外時放了他們。馬車裡的財貨,少了一個子,我拿你問罪。”
“卑職遵命!”
“還有,剛剛魏鼇那番妖言,有誰敢傳出去一個字,我親自抄他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