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靜謐的街道,忽被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驚擾。
一側的低矮樓房上,有一道黑影不斷的閃爍著,祂身輕如燕,輕功極為瀟灑。
丁白纓斜舉著繡春刀切開雨幕,她操控馬匹在小巷街道內不斷穿插,死死地咬住那道黑影。
她找準了時機,跳上馬背,斜撲了出去,繡春刀迎頭斬下,威勢如同開山裂地一般。
那黑衣人滾身避開劈斬,也抽出一把長劍,挺劍刺向丁白纓。
丁白纓架刀挑開,刀法更為淩厲,直斬向黑衣人的脖子,氣勢一往無前。若是砍中了,就是屍首分離!
她練的都是殺招,比江湖鬥狠的招式都凶悍血腥。
那黑衣人避不開,抬手一撳袖中機括!
“噗噗噗!”
三枝黑色短箭如閃電般激射而出,直刺丁白纓麵門。
丁白纓心中一驚,隻能收了攻勢,斜滾出去避開。
黑衣人長劍再度刺來,與丁白纓激戰在一起,祂劍招忽變,一縷縷劍光如流星飄絮,變幻無定。
這劍招雖然精彩,但祂也隻練了個表皮,欠缺些火候。丁白纓一把繡春刀掄的大開大合,頗有一力降十會的意思,隻過了二十幾招後,竟一刀把黑衣人的長劍給砍斷了。
自修習了賈珝所授的九陽功後,她內力增長了不少,進而反哺刀法,戰力升了幾個檔次。
丁白纓找準機會,一掌拍在黑衣人胸前!
她忽然一驚,這手感不對啊……
黑衣人被轟倒在地,體內一陣血氣翻湧,她剛想起身,隻見繡春刀已經架在她脖子上了。
丁白纓與她對視一眼,就看出這黑衣人是個女子,瞧著那對如畫眉眼,隻覺得十分熟悉,就要用刀挑下她的麵罩。
沒想到刀架在脖子上了,這黑衣人還敢避,不讓她挑下麵罩,似乎死也不想被人看了自己容貌一般……
丁白纓恍然大悟,頓時想起了那日在大理國無量山下,被十餘人圍攻的黑衣女子了。
“原來是你……”
“哼!要殺就殺,廢什麼話?”木婉清冷道。
丁白纓有些懵,難道是因為賈珝調戲了她一下,這姑娘就追了兩千多公裡,從大理國追到大漢江南,來刺殺賈珝?
而且當日他倆並未表明身份,這姑娘能找到賈珝也是挺離奇的……
丁白纓收刀,“你走吧。”
如果這姑娘落到賈珝手裡,後果可想而知了。
她自己也是一般,殺賈珝不成,反被他淩辱了……
木婉清爬了起來,“我要殺你情郎,伱還放我走?”
丁白纓淡淡的說:“我是他手下。”
木婉清聽這話後明顯一愣,轉而又冷道:“我可不會領你的情,下一次有機會,我還是會殺了他的!”
丁白纓冷笑道:“你能殺了他,我還要感謝你。”
不等木婉清接話,忽然一個聲音從雨幕中傳來:“那要不要你倆現在聯手試試?”
兩女同時轉身,剛才她倆打得熱鬨,根本沒留意到,賈珝不知何時已經落到一旁的院牆上了。
“白纓,你說這話可有些傷人了。”
丁白纓沒理他,而是轉向木婉清:“現在我放你走,你也走不掉了。”
木婉清身體掠出,縱身躍上丁白纓騎來的馬匹,她一邊打馬,一邊回頭去看賈珝。
見賈珝還在牆上便一袖揮出,幾隻短箭全無征兆的射出,去勢又是快極。
木婉清騎馬已經跑了出去,聽身後沒有動靜,忍不住回頭一望,忽然被嚇得臉色一白!隻見賈珝飛身而來,竟在她身後坐下。
木婉清隻感覺自己落入了一個懷抱,連忙一記手肘向後砸去,但這些攻擊對賈珝來說都像是撓癢癢一般。
賈珝環住她纖細的腰肢,一手奪過韁繩,另一隻手就製住了她兩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