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珝喚道:“寶妹妹……”
聽到這稱呼,寶釵手指輕顫,頭埋得更低了。
賈珝伸出手,慢慢地搭在寶釵肩膀上,把她往自己懷裡攬了攬,寶釵身子有些僵硬,第一次沒攬動,第二次就順勢靠了過去。
頓時賈珝隻覺溫香軟玉滿懷,懷裡的人兒十分柔軟,冷香味滿鼻。
寶釵就靠在賈珝懷裡,兩人都沒說話,慢慢地十餘個呼吸過去,她也不是那般緊張了,隻覺得十分甜蜜。
賈珝緊了緊寶釵的身子,一手抓住了她白嫩的小手摩挲著,他低頭再喚道:“寶妹妹。”
寶釵遲疑了片刻,軟軟地應了聲:“誒。”
賈珝隻覺得無比舒坦,身心愉悅。
等以後寶釵到手了,衝鋒時候,來這麼幾聲,那真是一件美事兒……
寶釵是大家閨秀,即便兩人定了婚約,又碰上個賈珝這般臉皮厚,湊了上來欺負她,最多也就如此了,抱一抱,拉拉手。
若要強行再吃個嘴子,或者動手動腳,隻會唐突了佳人。
賈珝雖然知道這點,但抱著寶釵,又有些把持不住,他看著那光潔細嫩的額頭,忍不住親了上去。
賈珝剛吻上去,寶釵就被嚇得身體一抖,連忙俯身避開,躲進他懷裡,嬌呼道:“珝二哥!”
寶釵怕賈珝再欺負她,到時候不準就傷了他臉麵,任之由之又輕薄了她自己,便嗚嗚地假裝傷心地哭了起來。
賈珝撫著她的背,知道寶釵是假哭,也沒了法子,連忙哄道:“妹妹彆哭,是我作差了,哥哥給你賠罪了,好妹妹彆哭……”
哭了一陣子,寶釵才停下,賈珝低頭看她臉上兩道淚痕,一邊欣賞寶姐姐梨花帶雨的神態,一邊佩服她的演技。
賈珝拿了她的手帕,細致地給她擦拭淚水。
他的動作很輕柔,也不是胡亂的擦拭,他是拿著手帕在有淚水的地方輕輕按壓,在寶釵明媚的臉上,點一下,再一點一下……
整個過程,寶釵也隻能看著賈珝認真的臉,難免沉醉在他的溫柔之中。
寶釵現在還沒過門,就知道了跟賈珝要來軟的才管用。
賈珝一邊擦,一邊哄道:“是我不好,失了禮數。但也怪妹妹生得太好了,我一時情不自禁……”
寶釵聽了,羞得又埋下了頭。
擦完淚水後,賈珝順理成章的把手帕塞入了自己懷中,寶釵看見了,也不好意思問他要回來。
賈珝又牽上了寶釵柔軟的手,寶釵的手指節勻稱,肌膚白皙而細膩,仿佛蔥玉般潔淨無瑕。
搞得賈珝這個腿控,腰控,都有些戀她的手了。怎麼玩,都玩不膩。
賈珝抱了一會兒後,估摸著時間,才鬆開,讓寶釵緩和一下心情。
之後眾人吃惜春的東道,氣氛還算融洽,賈珝多次留意到了黛玉的視線,看來她也在想著那份兼祧文書。
賈珝知道,是該挑個時候,跟黛玉攤牌了——呃,說成認罪,好像更貼切。
……
幾日之後,冬月廿二,王子騰之妻的壽辰。
後方王夫人帶著寶玉乘一輛馬車,元春乘了賈珝的馬車,同去王府。
賈珝在想著,後日就是納采,賈母會代他給薛家送禮。
屆時他和寶釵的婚事肯定會鬨的兩府上下皆知,晚了林妹妹從西府下人口中聽說,就不如他自己認罪有效用了。
賈珝想著,明日就去西府找黛玉認罪……
想清楚此事後,賈珝才回過神來,看向對坐的元春,恰好元春也看著他。
賈珝張開懷抱,攬過元春,見他沒有再沉思了,元春才說:“珝弟,寶玉之事,多謝你了。”
寶玉能進國子監讀書,在元春看來,可是天大的好事。
她一心想讓寶玉上進,奈何賈母和王夫人太溺愛寶玉,讓她無計可施。
也隻有賈珝出手,才能改變這一局麵了。
“寶玉是你弟弟,我能不上心?”賈珝虛偽地說,“隻是估計他現在是恨死我了。”
“讀書是好事,寶玉自幼被溺愛,再吃些苦,學一些仕途經濟的道理,更是好事。”元春不以為意的說,“等他大了,就懂你的良苦用心了。”
“那你這個做姐姐的,該怎麼感謝我?”賈珝說著開始動手。
元春小聲說:“你可彆亂來,不然等會兒我怎麼見人?”
“不礙事,好姐姐,咱們先吃個嘴子……”
兩人吻著,完了賈珝鬆開了元春說:“你有心事?”
元春欲言又止。
賈珝看著她也沒強求,隻是說:“萬事有我,元春。”
聽他喚自己的名字,元春都是內心一顫,再也忍不住,隨即撲進他懷裡,說:“老太太好像看出我們……”
元春話說半句,就垂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