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兩?”鳳姐兒聽到這個數目,眼神都是一亮。
她擔驚受怕放一年例錢,也就一千來兩銀子!
突然她又感覺到不對勁,三千兩買個丫頭?
去京中的煙柳之地,給模樣最齊整的姑娘贖身都用不了三百兩銀子。
若找到牙人,像平兒這種很有姿色的丫頭,也能買來一百多個了。
“好你個珝哥兒,把我當什麼人了!”王熙鳳雖然被壓著,也伸手去抓賈珝,邊哭邊罵:“誰要你的臭銀子,我清清白白的身子……啊~”
“你又抽什麼風?給我跪好了,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賈珝委實沒想這麼多,正所謂恩威並施,他要施恩也要投其所好。
王熙鳳不就是喜歡操權弄勢和銀錢麼?三千兩雖然多了,但對他來說,也隻是灑灑水。他賄賂宮裡的太監都是千兩銀子起,對女人還吝嗇起來就沒道理了。
見王熙鳳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傷心至極,他也湊上去哄了兩句:
“你在想些什麼?連你都是我的人了,平兒我還需要花錢買?爺手裡的銀子多到花不完,從指縫裡漏點給你,拿去買點首飾水粉穿戴。”
他笑道:“你以為什麼?嫖資麼?你屄是鑲金子的,這麼貴?”
王熙鳳聽了才破涕為笑,心想花不完的銀子是有多少?賈珝身為個大伯爺,果然有撈銀子的招。
她反手去掐賈珝的大腿,笑罵道:“你個混球珝哥兒,說得什麼渾話?”
賈珝把她兩隻手拿到她身後並著,一手鉗住。一邊襙著,又甩了幾巴掌下去。
“還有那來旺作惡多端,不能留,明天你先把他攆出去,我即刻讓人去鎖拿。”
鳳姐兒心中不願,那來旺再壞,也是她王熙鳳的陪嫁,被處理了不是打她的臉嗎?
但眼下又怕挨了賈珝的巴掌,不敢違抗,隻能應下。又狐疑地問道:“爺,還真有人去衙門裡告狀?”
“廢話!我給你收拾那爛攤子,來收點債怎麼了?”賈珝開始最後階段,直到她丟了。
外麵平兒就等著,那熱水冷了又換來了一桶,等到屋內沒動靜了,她才提著桶走了進去。
進屋瞅了一眼,平兒就是眉頭一跳,隻見鳳姐兒赤條條的,端正地跪在炕邊,給賈珝按著手。
風姐兒側頭看見平兒,也是小臉一紅,沒臉看她微微側身避開。
身前就挨了賈珝一巴掌,“跪瓷實了。”
鳳姐兒委屈地叫喚了聲,又乖乖地跪好。
這一幕給平兒看得心酸不已,鳳姐兒多麼驕傲氣盛的個人,一下午竟然被賈珝給馴得服服帖帖,規規矩矩的。
心中又想,也隻有珝二爺這種有權有勢的渾人,才能震住鳳姐兒……
平兒又取了盆子,倒了熱水捏了帕子,想給鳳姐兒擦,卻被鳳姐兒接過,服侍起賈珝了。
平兒驚訝不已,暗自稱奇。又隨著鳳姐兒的手看去,被嚇了一跳!趕忙挪開視線。
王熙鳳邊服侍賈珝,邊獻著殷勤,滿臉堆笑道:“聽爺的令,往後我再也不敢乾放印子錢,代人打官司的活了。”
賈珝嗯了聲,捏了捏她的臉蛋兒,以表示滿意。
鳳姐兒又咬著嘴唇,湊了上來,撒嬌道:“但少了這兩項營生,我這生活都難以維持,更彆說年底能有餘錢存住了。”
賈珝看了她一眼,王熙鳳就是王熙鳳,性子跳,膽子大,現在也沒忘了索要好處。
賈珝伸手把她摟到懷裡,“你乖乖跟著我,平日裡少不了你的好處,你做那些臟事,能掙幾個錢?還惹一身麻煩。”
平兒聽這話,手指絞著衣擺,看樣子這倆做了一次錯事還不想著補救,而是要一錯到底啊!
平兒深知其中危害,但她作為丫鬟又沒資格插話,隻能等回去了再勸鳳姐兒。
果然賈珝又說:“今後我派人叫你來,不管你找什麼借口都要來,敢放我鴿子,看我怎麼收拾你。”
“好冤家!我天天往東府跑,那算什麼事啊?你有本事把你璉二哥弄服氣了,夜夜來我院子裡睡我都由著你。”
見賈珝臉色變冷,鳳姐兒趕忙埋進他胸膛,求饒道:“好好好,都聽你的就是!你日日喊,我天天來,月底我就吊死在你伯府門前,省得等她們來罵。”
“怎麼會,萬事有我護著你。”賈珝親了一下她的臉蛋,“還有,以後不準讓賈璉再碰你,我可不想跟那個廢物做同道中人。他不服氣,你就給他挑明了,他還敢亂來,我親手宰了他。”
一旁有點文化的平兒驚得臉色漲紅,同道之人,這詞是這麼用的?!
鳳姐兒噗呲一笑,笑得千嬌百媚:“我的大伯爺啊,你還真是霸道,霸占了人家媳婦兒,還不準彆人碰,天下有這理不?”
“拳頭就是最大的道理,”賈珝捏住她的下巴,“彆以為我在跟你開玩笑,否則我先宰了他,再來收拾你。”
鳳姐兒臉色紅潤,隻覺得賈珝霸道極了,但賈珝越霸道無理,還越合她胃口……
“爺,我哪兒敢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