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玩玩鬨鬨的,懲罰沒做幾次,酒倒是喝了不少。
不僅是白楊,連鐘溪鹿都開始臉紅通通的。
今天的小鐘同誌,酒量似乎大不如前。
至於呂朝夕,遊戲玩到一半就已經開始進入狀態,抱著麥克風單曲循環精忠報國去了。
唯一清醒的估計隻有椿欲晚,畢竟不喝酒,而且除了白楊之外,整個遊戲環節也沒有人會去為難她。
在這種狀態下,遊戲已經進行不下去了,吳博和李陽又湊到角落,頭頂著頭,怪笑著不知道在聊些什麼,偌大的包廂,隻有白楊,鐘溪鹿和椿欲晚三人排排坐。
美中不足的是因為之前遊戲懲罰的原因,椿欲晚坐在鐘溪鹿的旁邊,並沒有讓白楊享受到兩邊都是大美人的待遇。
呂朝夕唱歌的聲音太吵,三人倒是沒有聊天,隻是百無聊賴的望著ktv的大屏幕。
鐘溪鹿偷偷看了白楊一眼。
時間已經不早了.
她有點兒小緊張,深吸了一口氣,又舉起酒杯,喝了一口。
“怎麼一個人喝啊?”白楊笑道。
“你說什麼?”鐘溪鹿假裝沒有聽清。
白楊於是湊過來一些,貼近她的耳朵:“我說,你怎麼一個人喝?是看不起我啊?”
“哪有!”鐘溪鹿感覺少年的氣息噴在耳朵上,情不自禁連脊背都有點兒酥麻,她強行忍住想要避開的本能,反而又往白楊的方向微微坐了坐,轉過臉,與他對視。
眼神開始迷離起來。
“反正找你的話,你肯定會偷奸耍滑的,還不如我自己喝呢。”
“乾嘛?你這是求醉啊?”白楊笑道。
“才不是。”鐘溪鹿皺了皺鼻子:“就是感覺.今天的酒還蠻好喝的.”
白楊打量著她的臉,挑了挑眉:“小鐘同誌,你不會已經暈了吧?”
鐘溪鹿沒有回答,而是抬起小手,小心的扒拉在白楊的肩膀上,紅紅的臉蛋抬起來:“白楊,想問你一個問題。”
“你問。”白楊將鐘溪鹿手中的酒杯拿過來,放回桌上。
“你有沒有,後悔和我做同桌啊?”鐘溪鹿語氣有點兒憨憨的。
“當然沒有。”白楊失笑:“這可是我做的最正確的事情之一!”
“嘿嘿。”鐘溪鹿輕笑了一聲,又晃了晃腦袋,微微低下頭:“我也是。”
她又小聲說道:“可是,想到你要去集訓了我就沒有同桌了。”
“幾個月而已,會過得很快的。”白楊道:“你看,我們同桌的這一年不也一晃就過去了嗎?我感覺,將名字填在你旁邊的那一天,仿佛就在昨日呢。”
“才不是一晃就過去了。”鐘溪鹿又拿起酒杯,微微抿了一口:“是坐在一起很多很多天,說過了很多很多的話,一起看了很多很多的電影的一年。”
“每一天,我都記得清清楚楚呢。”
白楊心中微微一動,也拿起酒杯抿了一口,停頓了一下:“小鐘同誌,你好像真的喝醉了。”
“是嗎?”鐘溪鹿低著頭,長發垂落下來,擋住了她的神色,但是身子卻有些晃蕩,仿佛坐不太穩:“可能,喝太快了”
“確實有點暈白楊,我能靠一下嗎?”
白楊笑道:“靠唄,等會結束了我叫醒你。”
“好。”鐘溪鹿咬了咬嘴唇,偷偷的深吸了一口氣。
雙手有些緊張的按住沙發。
終於鼓足了勇氣,身子微微傾斜,將頭輕輕搭在白楊的肩膀上。
兩人的身體同時微微一僵。
白楊不可置信的望過來,看到女孩緊閉著雙眼,眼睫毛顫抖著。
不是,小鐘同誌什麼時候這麼主動了?他還以為她是說想在沙發上靠一下呢。
這還是兩人第一次這麼接近,肌膚與肌膚之間,隻隔著薄薄的t恤,不知道是因為酒精作用還是因為其他的原因,鐘溪鹿的臉滾燙。
白楊不由看了坐在旁邊的椿欲晚一眼。
對方坐的板直,一直盯著屏幕,仿佛對呂朝夕所唱的愛國歌曲格外感興趣。
耳邊又傳來鐘溪鹿軟軟的聲音:“白楊,你的肩膀好硬啊.全是骨頭,硌得慌。”
然後又往這邊蹭了蹭,尋找一個更舒適的姿勢。
頭發絲掃過脖子的肌膚,白楊覺得癢癢的。
他聲音有些乾澀:“你剛才打我的時候也沒有說硬啊。”
“哼,那是你活該!”鐘溪鹿鼻子出氣,然後抬起手:“我的手也很痛的好吧。”
包廂的霓虹燈光下,女孩的手顯得更加的細膩和修長。
“你看,都紅了。”
“看不出來啊。”白楊輕聲道。
“大直男!”鐘溪鹿嘟囔了一聲,重新放下手,有意無意的,放在距離白楊的手咫尺之遙的位置。
然後小拇指偷偷的戳了戳白楊的手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