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琉青輕聲道:“阿榆,你得到你想要的了嗎?”
我想要的無非是權勢。
臨走前對他隨口撒下的謊,沒想到被琉青記到現在。
我貪戀他的皮囊,眷戀他神秘又溫柔的氣質。
卻不可能實現我的諾言。
說不出來的謊話,有時候不需要靠嘴說出口。
我將他按在桌麵上,手指撥開了琉青脖頸上纏著的銀飾。
柔白如玉的脖頸上是滾動的喉結。
小巧精致,在我的注視下輕顫著。
我低頭銜住了顫動的喉結,手不老實的順著他的腰身往內裡去。
柔嫩的肌膚,偏低的體溫。
撚動的指尖。
琉青呼吸淩亂,指尖輕按在石桌上。
銀飾隨著輕晃的動作抖落,白發淩亂地落在他的紅唇上。
天色漸明,不過五六點的時間。
蜿蜒著的小蛇就已經爬上了床,盤在我的手指上收緊。
像是醫院打針被掐皮筋的感覺。
沒有一點殺傷力,但是侮辱性極強,足夠把一個睡夢中的可憐人喚醒。
我嘶了一聲,和它豆大的紅眼珠子對視了一下,疑心自己是不是不受小動物的寵愛:
“你主人在睡覺呢,老實點。”
小蛇嘶嘶的吐著信子,這一回在我的手臂上盤住不動,蛇首轉向另外一個方向。
我轉過身,眉眼被微涼的指尖觸碰,琉青捧著我的臉,用唇齒丈量著我的眉眼。
一直到濕潤的唇瓣相觸,琉青才停了下來。
“阿榆,寨子裡的樹枯死了。”
“樹又不是花,應該是被誰不小心砍了吧。”
我狠狠地在琉青唇上吻了一下,才意猶未儘攏著他的腰躺了回去。
“你這頭發到底怎麼回事,怎麼白的這麼快?”
琉青道:“難看嗎?”
“難看倒是不難看。”我細細打量著他漂亮的臉蛋。
真挺好看。
如果說原本琉青的姿色,隻能算得上是九分,加上白發以後,那股子氣質直接飆升到十分。
屬於路上遇見了,我都能原地目送三百米的異域美人。
但是頭發這種東西,歸根結底屬於生命跡象的體現。
驟然白頭總是讓我心生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