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轉轉中,一切又繞回了最初的目的,搜尋有效的人證。
可這天墟堂的妖也太能藏了,就是搜索不到其行蹤,眼看太陽從東邊已漸漸向西方下降,時間所剩無幾,我們等人心中不免焦急。
“都已經快晚上了,那妖到底藏在哪裡了?”
“不行,我根本聞不到妖味。”
鐘敏言和褚璿璣在旁邊憂愁擔憂,我亦是如此,緊皺的眉梢就從未鬆開過,但越在這個時候,便越是要告訴自己沉著,冷靜,可就算這樣做了,那種焦慮著急的情緒,也始終凝聚在心上,一刻都不停,到底該怎麼辦?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也就意味著距禹司鳳受打妖鞭之刑,愈來愈近,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嗎?不,絕不能泄氣,再好好想一想,還有哪裡,是自己疏漏掉的。
就在三人正發愁之際,玉寧那邊傳來了新的消息,她告訴幾人,最近,有名弟子行為有些古怪,每天的行跡讓人覺得可疑。
“我就是覺得,他有一點奇怪,但也不是很確定。”
“沒關係,玉寧你能來告訴我們,就已經很感謝了。”
“沒事的,我們是朋友嘛,而且,我和翩翩也不太相信,司鳳會是天墟堂的妖族。”
“希望,你們可以早點抓到那真正的奸細,還司鳳一個清白。”
原來,玉寧和翩翩也相信著禹司鳳。
“一定會的。”
玉寧傳來的這個信息,雖不知那名弟子,是否就是他們要找的,但至少,總算是看到了新眉目的樣子。
“我看不如這樣,我和璿璣兩人去偷偷地盯著那名弟子,若確定,在他身上聞到了妖味,或是發現有妖屍之毒的存在,那就將其抓住。”
“六師兄,你就負責去後山等待,畢竟,他想要逃出浮玉島,以目前散出的假消息來看,就隻能從那裡溜走。”
“好。”
隨後,我們三人立即分成了兩批,往不同的地方走去。
我和褚璿璣跟著玉寧,找到了那個有些嫌疑的弟子,開始了我們的跟蹤行程。
“就是他了。”
“我們知道了,接下來,就交給我和璿璣吧。”
“嗯,小心點。”
說完,玉寧便轉身離開了,剛走出個幾步,又回過頭望去,說實話,她覺得我和禹司鳳間的感情,也許作為旁觀者會看得更清楚,那種義無反顧,堅定不移的信任對方,為對方著想,為對方擔心的情感,她很感動,也真心實意地為兩人祝願。
我和褚璿璣悄悄跟蹤那弟子,觀察他是否有異常,果不其然,那弟子總是有意無意地詢問一些消息,而後,又挑了人較少的路走回房間。
隻是,進入房間之後,他沒一會兒就吹滅了蠟燭,像是要睡覺的樣子。
“星靈,你說他為什麼要這麼早睡啊?”
“我也不知道,不過在這個時辰休息,的確很奇怪,我們在門外等等看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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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浮玉島後山,鐘敏言在旁隱秘地埋伏著,一直到月亮掛上樹梢,也沒有聽到一點腳步聲的動響。
還是沒有動靜。
儘管現在無人來此處,但鐘敏言還是聚精會神地盯著,萬一那妖是半夜三更偷偷來,自己就能捉住他了。
這樣一來,不僅可以證明司鳳的清白,還能問出天墟堂所在,可以救回玲瓏的元神。
鏡頭轉回——
房外,我和褚璿璣等了好幾個時辰,屋裡始終黑漆漆一片,那弟子仿佛真的睡了一般。
褚璿璣的眼皮都已經開始打架,控製不住地逐漸下沉,抬手打了一個深深的哈欠。
“璿璣,你若是累了的話,先歇一會兒,我來看著。”
褚璿璣搖了搖頭,伸手掰開眼皮,強行撐起困倦的精力,她知道我的身體尚未全好,自己想要保護好。
“沒事,我還可以堅持。”
見此,我也沒有再過多勸說,隻要告訴自己不要太過硬撐。
“那好吧,隻是璿璣,你不要硬撐。”
但其實,在褚璿璣眼裡,我自己何嘗不是在強撐呢,現在的我,眸光裡隻流露著一個目標,找到天墟堂的奸細,救出禹司鳳。
“你也是。”
次日,天還未完全亮,原本安靜的房門,突然發出“嘎吱”一聲,是屋裡的那弟子出來了,隻見他動作偷偷摸摸,看著就有點鬼鬼祟祟,還十分小心,警惕般地望了望周圍,確認無人之後,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而在外麵等待的我和褚璿璣,見狀,立馬跟了過去,看他想去哪裡。
“璿璣,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