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行知離開之後,她便乖乖地留在自己病房。
其實早就算好,今天是兩周時限的最後一天。
加上身體恢複了不少,一個人待著又實在太悶。
所以虞煙也隻是,在病房外麵到處轉轉。
她坐在病床上,怔怔地回想,方才見到的中年婦人。
看著慈眉善目的,每次都帶著笑,讓人難免心生好感。
妝容和打扮,也同樣地精致得體。
但不知道為什麼,兩次碰上,虞煙直覺地以為,陸行知和他的媽媽,關係好像並不親近。
甚至於,都明顯地有些疏遠。
醒來以後,得知自己父母都生病去世,虞煙不由得唏噓。
所以思索過後,決定去勸勸陸行知。
虞煙走到護士台,問清楚病房,便直接過去了。
站在門口,還有些忐忑的時候。
忽然聽見裡麵,傳來陸行知媽媽說的話。
而解脫兩個字,重重地砸進虞煙腦子裡。
再是不記得,也能聽懂這裡麵的含義。
心底燃起的疑慮更甚,好奇從前的自己,到底經曆了些什麼。
以至於,會被用到這樣的字眼。
原本前來,是想要勸勸陸行知,希望他和這位阿姨的關係能緩和一點。
但那個瞬間,虞煙的念頭被可怕的猜想占據。
她沒再停留,轉身回了自己病房。
往回走的路上,褪像是被灌了鉛,腳步越發沉重。
虞煙強撐著開門,又猛地將門關上。
她背貼著冰冷的門,試圖隔絕外界所有聲音。
但腦子裡,仍舊是一片混亂。
不管再怎麼試圖記起來,還是徒勞無功。
轉念間,又想起昨天的那通電話。
突然一個激靈,虞煙直接走到床邊,拿起手機,指尖劃到通話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