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
鐘離芸沒有回答,徑直走上樓。
章浩權坐在吧台摸不著頭腦,“談戀愛真累啊,還是我單身好,一直單身一直好。”
說完,他還不忘自我肯定地點頭。
之後幾天,鐘離芸都去景區找錢驍廣,但都一無所獲。
相似的人影子都不見一個。
她問了周圍的一些店鋪和地攤攤主,他們都說和錢驍廣不熟,他一個人獨來獨往,也不和他們打交道。
錢驍廣像人間失蹤了一般,突然不見蹤跡。
就這樣,鐘離芸找錢驍廣幫忙的想法就一直擱置。
直到五天後的今天,事情發生了轉機。
鐘離芸照舊打開四方民宿的大門,準備去景區附近找錢驍廣有沒有出現。
但是就在她關上民宿門那刻,突然一股血腥味鑽進她的鼻腔,嗆鼻到像是吃了一塊鐵鏽。
她快速轉過頭,隻見錢驍廣一身傷地朝她直直倒下。
“喂!你......”
她動作迅速地架住他胳膊,不至於讓他倒下去,摔個狗吃屎。
鐘離芸用靈力將他送進民宿內,將他放在客房床上。
錢驍廣渾身上下都帶有傷口,有鞭傷,也有刀傷,還有不少拳打腳踢留下的淤青。
這幅慘樣就像街頭混混被另一群混混打了一頓。
她目光沉了沉,將靈力彙聚於掌心,手懸浮在每處傷口上方,靈力一點點愈合他的傷口,直到完全看不出受過傷。
冥王突然趕過來,意料之中看到躺在床上的錢驍廣,他身上的傷口已經被她治療得七七八八。
但是衣服上的破洞,以及清晰的血跡,都不難看出他受的傷有多嚴重。
鐘離芸見到冥王,本就煩躁的心情變得更煩。
她不耐煩地問他,“你來有事?”
“我知道他為什麼受傷,”冥王聲線變得低沉,“他把另外半份血書的事情透露你後,被一些惡魂報複,他們之前經常去陳宅祖祠吸食怨氣來修煉,但你把它拿走了。”
鐘離芸聽明白了,“就是我斷了那些惡魂的糧食,但是他們清楚鬥不過我,於是轉而求其次,把怒火都發泄在錢驍廣身上。”
這次冥王沒有說話,沉默即默認。
“他們在哪兒?”鐘離芸的視線投向他,眸光變得晦暗冰冷,“冥王介意我替鬼差處理幾個雜碎嗎?”
“不用你,我去。”
說完,冥王化成一縷輕煙飄出窗外,消失在一片晴空中。
......
傍晚,章浩權吃完飯去錢驍廣的房間照顧他,下午鐘離芸給他治療完傷口後,就去找冥王處理那些惡魂了。
一直都沒回四方民宿。
他敲響房間門,“叩叩!”
對方說了聲“請進”,他推門而入,見到他穿著全身帶血的衣服,眼睛不自覺瞪大。
“你等下,我給你拿套乾淨衣服。”
過了幾分鐘,錢驍廣總算看著正常了。
“鐘離芸在哪兒?”
他開口第一句就是問她。
章浩權兩手一攤,表示他也不知道,“我隻知道她給你報仇去了,她這人,見不得彆人因為她受傷。”
“哎呀!她不能去!”錢驍廣突然變得激動,雙手捶床,“他們就是設下陷阱等她去跳!”
那些惡魂特意把他弄傷,然後丟在四方民宿門口,就是等著鐘離芸去找他們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