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比疑惑的問了一句“你要追究什麼?”
崔闕冷笑,一字一句道“你作為我崔闕的未婚妻,多日未回家,與一男人私會在此,我難道還不能追究?”
溫循掃了一眼四周,問他“你看看這院子裡的人哪個像男的?”
藥娘和伺候的小丫頭早就被這些帶著刀劍的人嚇破了膽子,兩人抱在一起瑟縮在角落,哪裡還敢抬頭。
溫循明晃晃的道理落在崔闕耳中就是狡辯。
他公辦完後日夜兼程的趕路,甫一回府,就聽聞母親被氣的臥病在床,問其原因竟然是因為溫循。
隻因她被關在祠堂抄寫幾遍經文就心生怨恨,不願意吃送過去的清粥小菜,讓九曲在府裡傳謠,甚至還當著眾人的麵假意暈倒,趁機讓九曲尋了個外男闖入府將她帶走。
樁樁件件,都讓崔闕越想越憤怒。
他終於肯把失望眼神施舍給溫循。
可就當她見著溫循如今慘白的毫無血色的臉和包紮的結結實實的手時,他瞳孔驟然一縮,聲音不自覺的軟了一分“你病了?”
溫循白了他一眼“你不僅腦子有問題,鼻子也有問題。”
又是這樣的劍拔弩張,自從施蘿來雲陽後,他那個嫻靜的循循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個一言不合就發潑的溫循。
崔闕剛軟下的去的心,又硬了起來。
他上前大跨一步,將溫循從床榻上拎了起來。
突然的疼痛,讓溫循太陽穴一突一突的跳動。
她本就昏迷了幾日才行,滴水未進,這突然的淩空失重讓她呼吸急促,連張嘴都沒了力氣。
臉色更是又白上了幾分,頗有幾分即將入土為安的感覺。
“跟我回去,好好跟母親認個錯,也收收你這強脾氣。”
崔闕毫無發覺溫循的不對勁兒,隻是用力的扯住了溫循的胳膊,一邊說一邊往外走。
一直沉默的越卿卿終究是看不下去了。
她桌上藥碗藥盅一掃,巨大的響聲後瓷片碎了滿地。
崔闕“越女郎,你好歹也是個世家貴女,替人做起了牽馬人的勾當就算了,如今還想攔我迎回未婚妻嗎?”
越卿卿脾性向來都是萬事不放在心上。
這次也是被氣的不輕。
她踹了一腳地上的碎瓷片“這人是我好不容易從鬼門關拉回來的,你如今紅口白牙一張嘴,就要給我帶走,你還真當你崔家在雲陽是隻手遮天啊。”
崔闕低頭看了一眼溫循。
他樂道“她不過就是餓上了幾日沒了氣力,這種小事到了你嘴裡就是鬼門關了?”
崔闕接著用一種十分不屑的眼神瞟了一眼越卿卿,接著道“我就說女子學醫者如同劊子手吧。”
越卿卿咬緊腮幫子,橫跨一步擋在他身前“我不與傻瓜論短長,隻要今日我在,溫循你就是帶不走。”
崔闕反問“今日我若是非要呢?”
門簾聲響動,有腳步聲清晰。
“那自然是得過我這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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