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廷燁很有理由懷疑,楊文遠是自己想不出另外半首了,所以才把鍋甩在自己身上。
一想到這樣的名聲很可能伴隨自己一輩子,顧廷燁表情就有些鬱鬱。
楊文遠也看出來了。
當即很講義氣的拍了拍胸脯:
“你放心,明天我們再來一趟,一定能想出另外半首!”
求你們了,一定要來!
裝逼裝了一半,不光你們難受,我也很難受啊!
正好逛了一上午,眾人也有些累了。
再加上霧氣彌漫在山間,衣服都有些潮濕,於是相約明天再來。
又去了酒樓吃了頓飯。
楊文遠和楊如錦回家休息。
顧廷燁則是隻請了三天假,他還要再去書院,求先生再多寬限兩天假期。
晚上。
楊文遠院內。
“怎麼?那個叫曼娘的婦人一整天都沒出來?”
白天把顧廷燁支出去,楊文遠便讓長青負責監控曼娘的一舉一動。
誰曾想一直到現在,也隻是得到曼娘一直呆在家裡,根本沒出來的消息。
也沒有人偷偷摸摸地上門來找。
長青雖然感覺楊文遠剛來白鹿書院這,就莫名其妙地監視起顧廷燁外室的舉動很奇怪,但他生性老實憨厚,因此也不詢問,還是儘職儘責地執行命令。
“公子,那女子一整天都沒出來,倒是裡麵出來了個老婆子,中間出來采買飯菜了。”
“那人是不是曼娘喬裝打扮的?”
“沒。”
長青搖了搖頭,肯定道:“我們派人近距離跟蹤了,確信那不是年輕女子喬裝的。”
楊文遠雖然找到了曼娘曾經表演過的瓦肆,但他又不是畫像師,而且那些人對於曼娘的模樣記得不清晰,自然弄不出她的畫像。
親衛們雖然不清楚曼娘的長相。
但對於年輕女子和老婆子的差彆,還是分辨得清楚。
長青繼續說道:
“我也讓人跟著那個老婆子了,但她就隻是買菜,沒做其他的事。”
楊文遠點了點頭。
這種事曼娘肯定是不會假借人手。
畢竟她孤身一人,家裡的用人肯定都是顧廷燁招來的,隻能自己上場。
見沒有任何進展,楊文遠微微蹙眉。
要是曼娘這一直沒動作,自己也不可能陪她在白鹿書院一直耗下去。
要是接下來兩天再沒動靜,就隻有安排兩隊親衛蹲守在這了。
自己還要去老家一趟。
要是這期間有發現,自己就走陸路來這,然後回洪州接王若弗。
若是沒發現,楊文遠也隻能走水路直達洪州,早日回京了。
不過回京之前……
楊文遠眼裡明滅不定。
他心中有些想法,但不知道該不該動用。
隻希望能在自己返京之前,把事情全都了結。
……
楊文遠本來都已準備好第二天人前顯聖。
但誰曾想晚上的時候,顧廷燁就派石頭來說:三天的假到了,後麵先生不允。
楊文遠沒想到已經萬事俱備——明天天氣晴朗,自己也都已經找人問好了香爐峰在哪,隻等裝作無意走到香爐峰那。
但是顧廷燁那兒卻出了差錯。
楊文遠有些恨鐵不成鋼:伱汴京小霸王的氣勢哪去了?
不過見顧廷燁被先生一句話就勸去讀書,楊文遠心裡還是有些欣慰的。
這代表顧廷燁這小子是真的想上進,而不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不過顧廷燁不來,不是還有嘛。
楊文遠悄悄看了一無所知的楊如錦一眼。
隻要自己在楊如錦麵前顯露才華。
以楊如錦這個大嘴巴,肯定回了汴京會同她的小夥伴們炫耀。
一來二去,自然也能傳遍汴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