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如錦不知道自己還身負幫助楊文遠揚名的重任,正滿臉興致勃勃地準備爬山呢。
昨天是去看瀑布,今天楊文遠說要去爬山。
香爐峰位於廬山西北,和白鹿書院離得有些遠,因此楊文遠找了輛馬車,趕到了香爐峰山腳。
麵對楊如錦疑惑的眼神,楊文遠麵色坦然道:
“聽當地人說這裡的景色很是奇特,今日就這兒了。”
楊如錦點了點頭。
雖然她不知道有什麼不一樣。
但堂兄說找了當地人,應該說的有道理。
昨天的陽光不大,再加上處在山中,因此空氣中水霧依舊很足。
香爐峰上煙雲繚繞,峰頂尖圓,形狀很是一個碩大的香爐。
楊文遠和楊如錦兩人到了絕佳的觀景處。
隻見白雲撥散,太陽光霎時照耀天地。
冉冉升騰的水霧,縹緲繾綣在山川之間,登時化作了一片紫色的雲霞。
楊如錦看出突然呈現在眼前的盛景,心裡直呼此行沒有白來,卻見此刻身側突然傳來一道輕吟:
“日照香爐生紫煙,遙看瀑布掛前川。”
“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
感受到旁邊楊如錦眼神中傳遞的驚羨,楊文遠這才感覺暢快。
站在山邊,俯瞰雲海,隻覺心曠神怡。
但心裡同時暗罵自己。
之前在盛家書塾的時候,就想過要提前“備課”,結果到現在,文抄公的路子依舊走得這麼艱難。
記吃不記打!
楊文遠決心這次之後,自己一定要好好“備課”。
畢竟今後稍稍揚名。
可是對自己科舉和名聲幫助不小,更容易融入文官集團。
你作詩都作不過我,你還敢說我是武夫出身?
你看我這一身腱子肉答不答應!
……
又過了兩天。
為了陪同楊文遠,顧廷燁每天上完課就跑來找楊文遠喝酒,然後再去曼娘那歇息。
一來二去,顧廷燁臉色憔悴了許多。
見狀,雖然遲遲找不出曼娘的馬腳,楊文遠也知道自己該走了。
晚上。
楊文遠和楊如錦說了明天要啟程。
然後楊文遠就坐在桌邊,看著燈盞,皺著眉頭冥思苦想。
到底是哪兒出了問題?
莫非曼娘的那個情哥哥,就如此相信曼娘對他的情意,這麼放心讓曼娘一個人待在顧廷燁身邊,不怕曼娘一腳把他踹開?
楊文遠心裡根本不相信,這兩人之間有這麼深的感情。
就算顧廷燁對她這般好,還不是一個養不熟的白眼狼。
表子無情,戲子無義。
曼娘差不多把這兩行都占了。
怎麼可能對一個窮苦男人掏心掏肺。
楊如錦正玩得爽快,一想到又要開始趕路,當即嘟起小臉沒好氣道:
“這麼快就趕路啊?能不能多休息幾天?”
楊文遠正心煩著呢,隨口道:
“行,那你自己在這,我先走。”
從楊文遠的嘴裡聽到以往自己不聽話的時候,母親最喜歡對自己說的這句話,楊如錦臉上就有些不開心了,嘟囔著道: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堂兄你把我母親的話全都學到了。”
楊文遠正盯著眼前的燭火,覺著楊如錦這句話惹人發笑,當即要說她,但隨即一怔。
“近朱者赤,近墨者……”
黑?
楊文遠看著眼前桌子上的燭火,表情驚疑。
燈下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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