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群裡把打算一說,端木率先響應。
他到這邊後,工作輕鬆了很多,但還沒在甲木溝乾得舒服。
特彆是小宋跑去一線管護站後,他談個戀愛跟異地戀似的,各種不得勁兒。
如果有項目了,他就可以借口研究,拉著小宋一起做事,想想都美滋滋。
對此,幾個損友私下給了他一個白眼,並配文:傻蛋
在外麵浪了五天後,二妞和金雅回來了,還帶著緋聞男友一起登堂入室。
二妞火急火燎的衝到陳影身邊,人立而起,連抓帶咬的拉著他往外走。
陳影沒辦法,一手摟著,一手抓住自己的羽絨服。
“放開,二妞放開,你再使勁我衣服就壞……”
話音未落,“撕拉”一聲,羽絨服外麵那層衣服被拉開一條十幾厘米長的口子。
幸好他有先見之明,穿的可脫膽的,否則就等著鵝絨滿天飛吧。
越過牧區外圍欄,看到那頭黃毛雪豹乖巧蹲坐在離牧區五十米外的地方。
在雪豹腳前麵,還有一隻撲騰著的半大雪豹崽。
“這是……”斷然不可能是二妞背著他生的,這麼大,不可能!
“我們撿的,它媽媽死了。”
二妞蹲下,舔了舔被血糊住眼睛的幼崽。
“死了?怎麼回事?”
“被熊,咬死的。我們去的時候,那頭熊吃飽了剛準備離開。”
這頭崽被它媽媽壓在身下才撿回一條命。
也可能是那頭熊察覺到二妞它們過來,發現自己要單挑它們仨,沒有信心才跑走的。
不然以棕熊的性格,不可能留下這個小崽子。
說話間,陳影已經把小崽子撈起來檢查身體了。
目測小崽子比較健康,體表沒有明顯傷痕。
眼睛上的血痂是沾上去的,幾隻貓都沒有帶崽經驗,舔都舔不乾淨。
顧不得臟汙,陳影把小豹子塞到懷裡,招呼它們幾個一起過來。
沒有進入帳篷,他直接打開了車廂,從轉運籠側邊的隱藏抽屜裡找出需要的用具。
有個年齡大一點的男孩一直在關注陳影,沒等陳影開口,他就拎著個暖瓶,拿著小盆過來了。
“陳老師,給你。”
陳影錯愕了一下,朝他露出笑容。
“來,我來教你怎麼處理這種情況。”
以車身為遮擋,陳影用雪水兌上熱水,溫度大概在三四十度左右,以手掌放進去感覺到熱,但不會太燙為準。
拿乾淨的醫用紗布沾水,從內眼角往外輕輕擦拭。
“不能有太多水,不然冷風一吹就凍上了。也不能太乾,擦不掉血痂還會擦傷小雪豹的眼睛。”
讓男孩感受了下紗布的濕潤程度,陳影開始給小雪豹擦洗身上的血水臟汙。
擦洗了三次,總算把小家夥打理乾淨了。
陳影讓二妞躺下,把小崽塞到它懷裡。
“你自己撿回來的,自己養。”
二妞耳朵都嚇成飛機耳了。
猶豫了好久,它嘗試著舔了崽崽一下。
幸好雪豹崽子已經足夠大,斷奶了,不然這天寒地凍的,二妞上哪兒給它找個奶媽?
旁邊金雅笑得哈哈的,直接抱著來看熱鬨的小金打滾。
跟過來,但保持了一定距離的黃毛雪豹歎口氣,上前把雪豹崽叼到自己懷裡,給它保暖並舔舐臉頰。
目的在於留下自己的氣味。
黃毛雪豹,在陳影的心裡,地位稍稍提升了那麼一丁點。
沒辦法,自家雪豹閨女是個憨憨,隻能依靠外力了。
這時候,他就無比想念豹姐。
雖然豹姐八卦了點,但人家這媽媽當得,甲木溝模範母親的紅榜沒有它絕對沒有公信力!
好在雖然這兩個貓丫頭不靠譜,但還有個靠譜的貓選。
第三天,再次過來溜達的猞猁姐被陳影抓了壯丁。
“你是不是腦子被蟲子吃了?讓我教它們撫養雪豹崽?”
猞猁姐的聲音都劈叉了。
見過離譜的,沒見過這麼離譜的。
沙狐和鼴鼠睡一窩它都沒這麼驚訝。
三隻女貓在帳篷裡圍成一個小圈,看著中間可憐無辜又無助的崽子,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還好,不用喂奶!”
猞猁姐第一反應也是這個,真要喂奶它絕對不肯接這個活兒。
離了個大譜,這就是兩腳獸們說的那個眾籌養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