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驚鵲卻盯著其中一張比較清晰的照片目不轉睛地看起來:
“你們看,他們倆拉扯的這個東西像不像一隻玉鐲?”
幾人紛紛把頭湊過去看,又是越飛螢先認了出來:
“對!我想起來了!那天曲靜雲手上還戴了一隻帝王綠的鐲子,當時我還在心裡歎了口氣,那鐲子戴她手上簡直白瞎了!”
那天曲靜雲穿得花花綠綠,極其浮誇,完全把那隻帝王綠翡翠玉鐲的光芒給掩蓋了,要不是越飛螢眼睛尖,都不能從她身上那些繁雜的花紋裡發現它。
越飛螢這麼一說,韶驚鵲也想起來了。
怪不得她對這隻帝王綠翡翠玉鐲有印象,她剛到擷芳園準備進門的時候,曲靜雲走過來抬手把她擋住,就是那一下,那一隻鐲子就出現在了她眼前!
隻不過後來進入婚禮現場後,她的注意力都放在越飛螢身上,幾乎沒再多看曲靜雲一眼,所以才沒留下什麼印象。
所以今天高公安給她看的那個玉鐲真是曲靜雲的!
可曲靜雲為什麼要否認呢?
這麼貴重的東西被搶了,公安找上門來不趕緊想辦法證明是自己的,反而裝不認識?
韶驚鵲連忙把後來高公安給她看玉鐲照片的事也說了出來,越飛螢聽完神情也難得正經了起來,任誰聽了都覺得這裡麵有問題。
“這些照片先收好,晚上回去問一問祁盛之,看這裡麵是不是還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
......
祁盛之坐在沙發上,一臉麻木地看著出現在他家客廳的人從兩個變成了三個,又抬眼看了越飛螢一眼,在心裡默默歎了一口氣,站起身徑直回了房。
留在客廳的韶驚鵲和越飛螢對視一眼,越飛螢給她做了一個沒問題的手勢,也跟著悄悄溜了進去。
經過了大清早洗床單的那一遭,本來祁盛之打算今後躲到丁雪峰家去住。
後來越想越想不通,明明現在還是他自己的房子,憑什麼要被越飛螢“逼”得有家不能回?
他偏要回!大不了晚上的防禦措施做得再嚴一點!
他一個大男人還能被越飛螢一個小女人給嚇跑了!
祁盛之做好了準備,等著越飛螢回家就和她好好談一談。
雖然他們的合約婚姻隻剩三個月的時間,但這三個月內她不能再做出類似昨晚那些非禮他的舉動,如果有必要就再簽一個補充協議。
誰知道等了半天,越飛螢回家時居然又多帶了一個人回來,他一看韶驚鵲那提著大包裹的架勢想必是又要住進他家。
祁盛之隻覺得荒唐至極,一時間竟無語得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這會兒見越飛螢悄悄跟了進來,祁盛之扯了扯嘴角,總算是有點眼力見兒。
他坐在書桌前,一臉不悅地挑眉看向她:
“韶驚鵲又是怎麼回事?她總不是你們店裡的新員工吧?”
韶驚鵲可是寧市文工團的台柱子,當初曲靜雲就是想把她塞到他身邊來做眼線,沒想到曲靜雲沒成功,越飛螢這個名義上的妻子卻把她帶回了家。
祁盛之心裡忍不住冷笑,越飛螢這是對她自己太有信心,還是對他太有信心,也不怕引狼入室!
越飛螢一臉諂媚地笑著坐在他對麵,手肘撐在桌麵上,上半身傾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