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妃直截了當的說出了自己要求,不出所料,被天樞嚴詞拒絕,果如離將所說,他是個正直忠君不移之人。
雖沒令自己失望,可這又該如何是好呢,他這樣,自己可不好向離將交代。
因此宓妃心念一動,當即說道:“救你自然是因為本神覺得你憨直忠義,你若是冥頑不靈,本神就將你放在這裡不管不問,這裡可是荒郊野外,你就不怕嗎?”
天樞搖了搖頭,“我一個大男兒,何懼此等險境,不過隻是換一種死法,又有何懼,況且,就這地方,還不一定能困得住我。”
宓妃頗為高傲的仰起頭,心念一動,天空就下起雨來,她也隨即化身離去,看他該如何破解此局。
天樞先是從樹上拽了一片很大的芭蕉葉,擋在自己的頭頂,急急忙忙尋找避雨處,可是四周全都是樹叢,就連一個山洞都沒有,他在濕淋淋的泥水中淌著枝丫走過去。
還隨地揀了一些柴火,到了一棵比較大的樹下麵。宓妃看出了他的意圖,心念一動,這大雨瞬間傾盆而下,剛擺好的柴火也被雨水給徹底澆透了。
天樞隻好把手中的柴火往地上一扔,身子貼著樹緩步前進。
“哎。”他不由的歎了口氣,難道真的要死在這麼個鬼地方?
突然,天上有一道驚雷降下,天樞連忙抱著樹乾,雷聲將泥水擊的砰砰作響,就在即將到達樹乾底部的時候戛然而止,天樞一邊抱著樹,一邊回頭望。
突然之間雲開霧散,天氣變得暖陽和煦,就在天樞詫異這一現象的同時,宓妃捂著傷口從樹叢中走了出來。
天樞立馬從樹上跳下去,宓妃身姿盈盈,幾欲無法站立,他連忙上前,將她一把攬在懷中。
“姑娘,你這是怎麼了?”
宓妃被雷電灼傷,難受不已,她看著天空,還沒來得及多想,天樞已經將她抱到了大樹的下麵。
宓妃感覺到她周身的法力在流失,她隻能靠在樹上,天樞抽出手來,沒想到手上竟一片的鮮血。
“這,這姑娘,你受了重傷?”天樞麵對天神的傷還是有些不知所措,可她連衣衫都被撕爛的不成樣子,自己身上的衣服還濕淋淋的,想幫她遮一遮都不行。
太陽火辣辣的懸掛在天空上,不一會兒,宓妃的嘴角就已乾裂。
這是最烈的天雷,天神受其一道,就會法力儘失。
宓妃虛弱的看向天樞,想了半天,她還是沒有說出口。
“姑娘,你等等,我去為你取些水來。”天樞急切的就想去找水,反而被宓妃急急拉住了他的衣衫,然而等天樞望向她時,她隻給了他一個微笑。
天樞急急忙忙尋找河道,手上還拿著一片巨大的芭蕉葉。宓妃望著他漸漸遠去的背影,緩緩暈了過去。
天樞一邊被荊棘絆倒,一邊又連忙爬起來,雙手紮滿了刺,也是急急忙忙給薅掉,終於,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一片水池。
用芭蕉葉細細將水給包好,然後小心翼翼地端著回去找宓妃,等他回來時,已經看到宓妃昏倒在那裡不省人事了。
“姑娘,姑娘!”
天樞小心的打開芭蕉葉,將宓妃的頭小心翼翼地托起來,想要讓她喝水,可是半天下去,水順著她的纖細脖頸直往下流,竟是一滴水也沒有喝進去。
天樞小心的試探著她的鼻息,這不探不要緊,竟沒有一絲的氣息,他手中的水幡然倒地,而自己的嘴唇也早已乾裂的不成樣子。
“姑娘,你可彆嚇我啊,姑娘!”
天樞半蹲下身子,將宓妃小心的給背在了身上,“你放心,我一定帶你走出這裡,天樞不會扔下你不管的。”
宓妃的神元似有感知,可也隻有一瞬,她的眉睫始終沒有睜開,手臂垂在天樞的胸前,他將宓妃給稍微往上顛了顛,將她穩穩地背在背上。
一連走了三個出口都不通,於是天樞隻好帶著她往西邊走去,這一次,他的步伐略顯沉重,走在崎嶇的山道小路上,大大小小的石塊異常難走。
不知走了多久,天樞才在前麵發現了一個山洞,他帶著宓妃走了進去。
看到這裡異常乾淨,還有一些器皿之類的東西,許是這裡可能住的有人,天樞喊了幾聲,還是無人應答,又加上宓妃這種情況,他也不好再走。
隻得雙手合十,默默念道:“我們隻是暫時借住,希望這裡的主人不要怪我們。”
天樞將水壺給架上,將山洞中的柴火搬到一起,不一會兒,水壺就冒出了滾滾熱氣。
他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小瓶子,那是治療刀傷最好的良藥,看了眼還在熟睡中的宓妃,決定先給她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