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投石問路_滕王閣前傳_思兔閱讀 

7投石問路(1 / 2)

李元嬰圍繞著塗家三郎遊走,邊走邊抽打他,一頓鞭子下來,塗家三郎從頭到腳渾身都是鞭痕,穿戴整齊的豪門大少變了個模樣:披頭散發,衣衫襤褸,裸露在外的皮膚上隨處可見橫七豎八的鞭痕,鞭痕紅腫高脹,尤其是臉上就有七八道,倒是沒有見血,這種情況一天半天的也下不去。

李元嬰打塗三郎的時候用上了巧勁,沒像打周三那兩鞭子一樣使用狠勁兒,力道恰到好處,既能打疼他,也沒能見血,紅腫遍體。

就這樣打得也不輕,打得塗家三郎躺在地上隻會哼哼了,說不出話來,也站不起不來了。

周三嚇得趴在那裡不敢動了,直愣愣看著塗家三郎被人鞭打。這讓他感覺很不真實,往日打架無往不利二十幾個人,現在被一男一女打的潰不成軍,毫無招架之力,這種情況隻能說……現在他才猛然意識到一個問題,挨那兩鞭子前他好像不知道咋地就趴地上了,怎麼趴到地上的?怎麼……突然他亡魂大冒,感覺頭皮發麻,那隻有一種情況;他們碰上武林高手了、江湖豪傑。想到這他嚇得更是一動不敢動了。

他們這種潑皮無賴欺負個把老百姓還行,對老百姓犯眾怒的事情都不敢做,更彆說對上江湖好手了,江湖好手三拳兩腳就能廢了他們。

李元嬰收住鞭子,上下打量一下塗家三郎,完美,渾身都是傷,隻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來。他用鞭子指指塗家三郎,又指指周三,惡狠狠地說:“到我哥的商行鬨事,瞎了你的狗眼,抽一頓鞭子是抬舉你們,膽敢有下次老子就把你們綁了,用馬拖著滿洪州城遊街,遊他娘的個十圈八圈的,拉到都督府門口打一頓,再拉到長史府門口打一頓,老子倒要看看就是見了官,洪州城誰他娘的敢管我們河東柳家的事兒。真他娘的翻了天了。”

說完,李元嬰又狠狠地抽了周三一鞭子:“躺地上裝死?還不滾起來,等著老子請你們吃飯嗎?”

周三被抽的又是一個哆嗦,瞬間醒過神來了,一骨碌身爬起來就跑,他還算仗義,跑路沒忘拉著嚇癱塗家三郎一塊兒跑。

跑尼露拜爾身邊的時候,尼露拜爾惡作劇般甩了幾下鞭子,鞭子啪啪作響,直嚇得周三跑得更快了,那情景惹得尼露拜爾在後麵哈哈大笑。

李元嬰看了是苦笑著搖搖頭,都為人婦了心性還跟個孩子一樣。

那些人見領頭的跑了,他們一個個也紛紛爬起來跑路,眨眼的功夫都跑沒影了。

蝴蝶商行的人見此是高聲歡呼,這些天積攢在心中的惡氣終於全出來了,所有人都是交相慶祝。

薛八和幾個管事高興之餘又都麵露憂鬱之色,他們彼此對視一眼,李元嬰這一番操作惡氣是出來,隻是打了在洪州城打了塗家的人,塗家的會善罷甘休?想想都頭疼。

薛八忍不住往門外看了看,估摸是想看看柳模回來了沒有,答案是肯定沒回來。他心裡很清楚柳模今天出去是跟一些人秘密會麵,不到天黑回不來。他現在就是想派人去送信說明商會的情況,也不知道要往哪裡送信送,想到這些他心下更是急躁了。

楊零和正副首領看得是麵麵相覷,這個事情還能這麼玩?還能這麼玩?

正副首領跟著楊玄感造反,大大小小的陣仗自然是都見識過,這是小場麵;楊零跟隨柳飛燕經營蜀中,這些年也是經曆過不少事兒,大大小小的場麵也是見識過不少,這算不上什麼大場麵。

令楊零感覺到鬱悶的是,李元嬰和尼露拜爾出門,他就跟在後麵,他十分確定一路上倆人沒有製定什麼作戰計劃,到了前院李元嬰動手打人,尼露拜爾攔截那些打手,倆人任何人都沒出聲求援,倆人一環環推動整個事情往下發展。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李元嬰鞭打周三和塗三郎力道的差彆,楊零看在眼裡,他楊零也是武學高手,也會用腦子想事情,稍作思考就能明白李元嬰在下套,至於下套什麼,怎麼套他不得而知。但是兩人默契行事兒讓他有些悲從心中來,看看人家這才是兩口子,乾什麼隻是一個眼神對方就了然於胸。回過頭來再想想自己和自己家的那位,在她跟前他永遠都屬於附屬的一方,要聽從自己家那位的安排。不聽就會被打,他恨恨地想到:該死的河東母獅子。

楊零還有一種白活的感覺,李元嬰才20多歲就已經在滕州、金州和蘇州曆任官職,處理商行的事情又能遊刃有餘,再想想他20多歲的時候在乾什麼?在長安城跟一群紈絝招雞鬥狗地玩耍,爭風吃醋喝花酒,到目前自己好像沒有玩出這麼出色的玩法。

最讓他不忿的是人家李元嬰三個老婆,每個老婆家世都是不凡,個個對李元嬰又死心塌地,眼前這個樓蘭公主跟李元嬰還心意相通;再看自己,家裡就一個柳飛燕,她整天還跟君主般要自己乾這,要自己乾那,她的意見不容置喙。

大唐上下都說李唐家的公主個頂個的彪悍,欺負駙馬,在夫家專橫跋扈,那是他們沒見過河東母老虎、河東母獅子的厲害,河東獅吼震死人。人比人氣死人,楊零有一種不想活的感覺,扭頭氣呼呼地走了,也不再提要跟李元嬰出去喝酒的事兒了。

正副首領倆人麵麵相覷,有點摸不著頭腦,不明白主子剛才還興致勃勃的,怎麼突然就生氣離開了,不敢多問,也不想多問。倆人緊走幾步跟上。

周三拉著塗三郎跑出蝴蝶商會的大門沒多遠就雙雙撲倒在地上。周三是又怕又疼,在街麵上混就沒這麼害怕過,要說那一男一女敢殺他,他絕對不會懷疑,那男的臉色冷峻的嚇人,氣勢壓迫的人喘不上起來,舉手投足間行事都是那麼的心狠手辣,要殺他絕對不手軟的。再有就是後背本來就疼,拉著個嚇蒙的人跑路,每走一步都疼得鑽心。

塗三郎摔倒後打了幾個滾,身上的疼痛喚醒了他,他趴在地上是嚎啕大哭,從小到大他就沒挨過這樣的打。現在的他是又委屈又疼痛。

跟周三一起的潑皮無賴一個個都圍上前,看看周三,還活著,正趴在地上哆嗦呢!看看塗家三郎,也活著呢,扯著嗓子正號喪呢。兩個零頭的不說話,一群小混混也不知道下麵要做什麼了,都直愣愣看著地上的倆人。

“看,看,看你媽了個頭,還不趕緊去醫館,三郎要是出了事兒,你們誰也彆想活。”周三恨得牙根都癢癢。他和三郎都這樣了,他們還是站著看,忍不住破口大罵。

“是、是……”一群人回過神來了,慌不跌架起他們直奔最近的醫館。

經過醫治周三整個上身被包起來了。

塗家三郎也恢複了神誌,剛恢複神誌的他看到身邊有人抬胳膊都能嚇一跳,下意識的往後縮,害怕再被鞭打,等看眼前人是周三他們,不是李元嬰,也不是尼露拜爾,他才慢慢安定下來。安定了有一盞茶的功夫,低頭看看自己的狼狽樣,頓時怒火中燒了,破口大罵,罵李元嬰膽大包天,罵柳模小人,罵周三一群人沒用看著他被打,罵郎中沒本事止不住他身上的疼,罵了半天罵累了才扶著胸口喘粗氣。

“三郎,咱們被打的這麼慘,罵幾句就完了?”周三漲著膽子問。他也很不甘心,有心攛掇報仇。

“怎麼?看不起我?以為我塗家三郎不敢報仇?不敢收拾蝴蝶商行那群王八蛋?”塗家三郎怒氣衝衝地斜視周三。

平日裡在洪州城混得風生水起的塗三郎又回來了。

“不是,不是,我是覺得打咱們的那一男一女好像是武林高手,我就是想問問三郎咱們如何報仇。”周三低聲下氣地說。

他們一群人都不是人家倆人的對手,再找他們這樣的人去也是白費。

“武林高手?狗屁武林高手,他們是武林高手,我們塗家就沒有武林高手,我讓我家的出手乾他。”塗家三郎又是一陣火大,周三這王八蛋長他人威風,滅自己人的銳氣。

“三郎,阿郎那邊能行?”周三小心翼翼地問,他知道塗家當家人很不待見這個兒子。

“我阿翁?”提到塗家當家人,塗家三郎立馬慫了,直到阿翁不會把高手讓他隨意調動的。不過轉念一想,又有辦法了,趴在周三耳邊一陣嘀咕,嘀咕完躺在醫館的床上裝暈厥。

周三則選了幾個人,抬起床直奔塗家,到了塗家,進到塗家三郎的院子,把床往院子裡一放,幾個人扶著床邊大聲哀嚎。

一會兒的功夫,塗家三郎的正房妻子與九房小妾都聽到動靜跑了出來,看到塗家三郎的模樣都是嚇得魂飛魄散、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兒,也扶著床哀嚎。

塗家三郎閉著眼躺在那裡裝死,聽到妻子和小妾嚇得哭出聲,心裡頗為得意,感覺自己沒找錯人,知道心疼自己。強忍著笑繼續裝死。

“阿兄,三郎這是怎麼了?怎麼會變成現在的樣子?”最後還是周三的妹妹站起身問周三,看著阿兄被包成了粽子,知道也被打了,她恨的是咬牙切齒。

“妹妹,你是不知道呀,三郎好心幫助蝴蝶商行在洪州收貨,蝴蝶商行的人翻臉無情,將三郎和我都打了,你看看阿兄被打成這樣了,三郎被打的隻剩下一口氣,三郎說咽下最後一口氣前一定要見見大娘子,死也要死在他母親懷裡。三郎慘,三郎真是太慘了,太慘了。”周三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哭訴。

周三的妹妹聽了是勃然大怒,這還了得,在洪州城外來戶敢打塗家的人,她跟塗家三郎的妻子說:“大娘子,三郎被人打了,這事兒不能這樣拉倒,我們要請婆婆給三郎出氣。”

其他小妾聞言也是紛紛叫囂。

塗家三郎的妻子是個本分人,隻是長了好皮囊才被塗三郎看上,娶回家做正妻,不管在娘家,還是在婆家她都是安分守己的人,大門不出,二門不到,沒見過什麼世麵,遇上這種事情她也想不出彆的辦法,隻好點頭應允,讓周三他們抬著人直奔塗家大娘子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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