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投石問路_滕王閣前傳_思兔閱讀 

7投石問路(2 / 2)

塗家前院,塗家族長塗孟和大兒子塗海正在對坐喝茶,爺倆邊喝邊聊一些朝廷上下的事兒,聊得很是儘興。

在洪州城關於洪州塗家有著一段話:塗家一樹發三椏,塗海是天椏,塗江是命椏,塗河是光腚椏。

這段話講的就是塗家當家人的現狀,當家人塗孟有三個兒子;塗海、塗江和塗河,大兒子塗海在朝中任工部員外郎,走的是仕途一道,是塗家在官方的代言人;二兒子塗江經營著塗家的所有商業,為塗家聚寶斂財;三郎塗河什麼都不是,靠著母親劉氏的疼愛,整天無所事事,隻會吃喝嫖賭。

洪州城的人都說彆看塗河現在風光,等塗孟夫妻百年後他很快就會變得光腚一個,什麼都沒有,這就是光腚椏說法的由來。

“阿翁,胡商又上門了嗎?那件事兒你真的要跟朝廷作對?”塗海問道。塗海告假回家探親,要在家待一段時間,正好碰上胡商上門找他父親買圖。

“胡商第一次來我就告訴他們,圖已經被楊素拿走了,塗家已經沒圖了,他們不信,又來了兩次,我沒見他們,他們讓人給我帶話隻要我願意拿出塗家的圖,他們可以再加錢。”塗孟吹吹茶葉,喝了一口茶,絕口不提朝廷的事兒。

“那要不要跟朝廷作對呢?”塗海又追問道。

“大郎,為什麼要跟朝廷作對?現在國泰民安的跟朝廷作對有什麼好處?”塗孟看了一眼塗海。

“我是想……”塗海急忙說。

“你是想把塗家的圖獻給朝廷,朝廷好給你升官?”塗孟看著塗海。

大兒子什麼都好,就是有些官迷。隻不過官迷的他十年前是工部員外郎,十年後還是個工部員外郎,穩穩地坐在這個坑裡,想找門路升上去,朝中那些人不待見他,待在這個位置上又犯不了大錯,有人想找事兒給他降職也無從下手,一般人還看不上那個位置,沒人爭搶,總不能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故意給他挪窩。隻是時間一長塗海自己也是鬱悶。

這次回家就是找父親商量找門路把職位升一升。

塗海聽完訕訕地說不話來,被父親點透了,他不好說什麼。

“大郎,我給你說,塗家的圖不是不能獻出去,關鍵是獻出去的要物有所值。你現在輕飄飄地獻給朝廷,就是皇上他也不一定認可它的價值。不認可價值如何重用你?就算是給你升一升,弄一個職位高一點的閒職,你還是會這樣。”塗孟說著搖搖頭。

“那要是其他七家有一家先獻出去,我們塗家的圖不就更沒有價值了?”塗海急得有些抓耳撓腮。

“錯,其他人都把糧倉圖獻出去,隻差我們一家的那才顯得我們的值錢。大郎不是阿翁說你,你看問題的方式不對。”塗孟敲敲桌子,提點兒子。

“不過話說回來,洪州糧倉圖當年一分為十,八大世家和僚人各持一張,剩下一張在洪州城官府手中。當年楊素拿走十張臨摹圖未取走糧食,今天胡商跑過來取糧食,這說明什麼?說明楊素那邊出事兒了,楊素出事都督府和朝廷未必不知,不管是朝廷,還是胡商,誰想要都無所謂,我們要做就是待價而沽,尋找個合適的時機將圖賣給合適的人,獲取最大的利益。不光是我這麼想,其他七家也會這麼想。大郎你太想升官了,工部員外郎未必不是好位子。”塗孟語重心長的說。

“好吧!”塗海一想,父親說的都對。工部員外郎沒有實權,也不容出錯,穩當得很。看來真是自己心急了。

“阿郎,大事不好了,大娘子暈了過去。”這時候,一個奴仆慌慌張張地跑進稟報。

“怎麼回事兒?”塗海急忙問。

塗海是個孝子,聽說母親暈倒了急得不行。

“小郎君被蝴蝶商行的打了,打得渾身是傷,大娘子看了傷心地暈過去了。”奴仆說。

“找大夫了嗎?”塗海上前一步抓住奴仆的手問道。

“已經派人去請了,管家派奴婢來稟報阿郎和大郎君。”奴仆戰戰兢兢地說。

“大郎莫急,隨為父去後院看看。”塗孟臉色鐵青。

遊手好閒的小兒子跟蠻不講理的老婆攪和在一起肯定沒好事兒。這多年了隻要是一聽到老婆為了小兒子事兒叫他去後宅,他就頭疼。

塗孟和塗海匆匆趕到後院,後院哭聲一片,他妻子劉氏和三兒子的妻妾們都圍著三兒子哭天搶地哀嚎呢!塗河閉著眼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母親,快起來,莫要哭壞了身子。”塗海搶上前便要拉阿母劉氏起來。

“大郎呀!你可來了,你看看三郎呀被人打成什麼樣了,三郎這孩子要是有個好歹我也不活了!”劉氏見塗孟和塗海來了,哭得更厲害了。

“阿母莫哭,三郎這是怎麼了?”塗海抬頭看看塗河,塗河那樣子看上很慘,到底是一母同胞,就算他看不上不成器弟弟,弟弟被人打了,作為阿兄也是很心疼的。這做不了假。

“大郎君,是這樣的,今天……”周三見機走上前,把給妹妹的說辭又說了一遍。

“三郎好好地為什麼要給蝴蝶商行的人收貨?”塗海皺皺眉頭。

他是官迷不假,但他不是傻子。聽完周三的話立馬覺得這裡麵的蹊蹺來。家裡的生意都是二郎在打理,三郎曆來隻會吃喝嫖賭,他怎麼突然想起給人收貨了?

“三郎也是出於好心,外來戶在洪州城不好收貨,誰知道收完貨他們不念三郎的好,那個柳模的弟弟翻臉無情,當眾鞭打三郎,還說什麼要用馬拖到都督府和長史府門口去打,打了上十幾二十幾頓洪州城沒人敢管,說他們河東柳家就是洪州城的天。”周三添油加醋地說。

“河東柳家太囂張了,這裡洪州,不是河東,你們……”塗海聞言氣得不行,正要發狠呢,身後過來兩個人,架起他就走。他扭頭一看架著他的人是他父親的兩個貼身侍衛,見他被架走,父親塗孟一甩袖子也要走了。塗海一時之間疑惑了,不知道阿翁到底是在乾嘛。

“塗孟,你個老不死的,三郎不是你的種呀,你問都不問一聲,老娘跟你拚了。”坐在地上的劉氏張牙舞爪地撲向塗孟,要撓他。

塗孟見狀跑得更快了,一溜煙跑沒影了,那倆侍衛架著塗海也跑了。

塗海被架到前院,恢複自由身他還想去後院,塗孟叫住了他:“你去乾什麼?”

“我去看看阿母。”塗海轉身又要走。

“你不能去,不但不能去,你還要跟我躲出去。”塗孟又好氣又好笑,到院子裡他就在查看三兒子的情況,偶然間發現三兒子在抿嘴偷笑,雖然沒想白其中到底怎麼回事兒,但是他明白三兒子要挑動他母親鬨事兒。

“阿翁,你這樣阿母會……”塗海大急。

“會怎麼樣?會去找人家算賬?會去報官?還是回去吉州找你阿翁出頭?”塗孟兩目精光四射地看著塗海。

“會去報官吧!”塗海下意識地說,從洪州城到吉州,再從吉州回來得需要時日的,依照母親有仇必報、有仇快報的性情,那是等不得的,肯定會拉著弟弟報官。至於找人算賬,由於三郎胡鬨慣了,阿翁把打手都收攏到自己手下,隻有他自己和老二能調動人手,母親要人都得父親同意,現在父親要躲出去,母親肯定沒人,沒人可用母親不會找上門報仇。

“那不正好?投石問路,胡商和倭國人在洪州城折騰這麼多天了,看看長史府和都督府對洪州城的事情什麼態度。”塗孟不容置疑地說。

“可阿母是個女流,長史府會不會不把她當回事兒?”塗海也不去後院,皺皺眉頭,還是很擔憂母親。

“誰敢?你阿母是洪州塗家的大娘子,又是吉州劉家家主的的女兒,她代表著塗劉兩家的臉麵,尋常人誰敢動她一根手指頭?就是官府想動她也得思量一二。走,走,跟為父出去喝花酒。”說完,塗孟背著手四平八穩地往外走,父子倆要去喝花酒。(www.101novel.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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