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玉無奈,道:“我帶發修行,也是修行中人,還能與哪個男子心生情愫不成?”
修行之人,清心寡欲,妙玉是萬萬不信自己能與異性有情緣的。
“各人有各人的緣法,這誰又能說得好呢?”
妙玉抽了抽嘴角,不屑道:“好了,該你了,坐來前麵。”
少女應著妙玉的話,坐來了椅子上,“梅花雪水要飲儘了,往後我們喝什麼?”
妙玉應道:“那就采些露水來喝。”
“今天我們去哪?”
“吳縣,父親的事,我有些頭緒了。”
……
沈家宅院,
一間孤僻的小院內,房裡隻剩了嶽淩同香菱兩個人。
香菱伏在嶽淩懷裡輕輕抽泣著,道:“侯爺,我沒想過會有今日的事,若惹得你氣惱了,奴婢向你賠罪。”
嶽淩輕拍著她的後背,道:“好了,過錯也不在你身上,就彆再哭了。”
嶽淩輕輕揩拭著香菱眼角的淚珠,又揉了揉她的頭,如同照料瓷娃娃一般,悉心愛護著。
香菱內心柔情似水,眼巴巴的抬頭望了嶽淩一眼,輕咬嘴唇道:“侯爺,要不你帶我走吧,不在這裡了。”
嶽淩一怔,“你才與娘親見麵了,就要走嗎?”
香菱點頭道:“娘親是見過了,人也是極好的,她見了我也安好,定然放下心了。”
“隻是讓侯爺在這房裡,吃著這些人的氣,是我不知好歹了。”
嶽淩坦然笑笑,“這都是小事,隻是如今我們還真有不走的理由。”
香菱並未聽懂嶽淩的話,一臉疑惑的望著。
嶽淩點了點她額前的胭脂痣,解釋道:“方才那個護院說漏了嘴,竟提起我南下的事。我南下是最為保密的事,除去身邊人和朝中位高權重大臣外,不會有人預先得知的。”
“但是在蘇州,一個僅僅身為護院的人,就能得知內情,恐怕事情比我最初料想的,還要嚴峻的多。”
香菱聞言一怔,又往嶽淩的懷裡縮了縮。
嶽淩又輕拍著安撫,“不過,他們並沒認出我的相貌,且還無事。更有京城裡林妹妹她們作掩護,應當無人知曉我已經在蘇州了。”
“此事與你都無乾係,這段時日且先陪你娘親好好待著,待事情有眉目了,我再攜你離開。”
“這沈家有些不對勁。”
香菱輕輕點頭,應承了下來。
從嶽淩的懷裡掙脫,香菱羞澀著道:“這裡隻有一張床榻了,我去鋪床。”
嶽淩調笑道:“想清楚了,要代為賠罪了?”
香菱臊了個大紅臉,嚶嚀著道:“除此之外,我也沒什麼能報答侯爺的了……”
嶽淩頷首,“你比紫鵑識趣多了,她呀還得我三番五次的喚來。”
香菱臉頰更是發燙了,嶽淩口中的話,對於女孩子而言,也不是什麼誇獎之詞吧。
聽在香菱耳朵裡,更像是說她行為放蕩,不檢點了。
香菱緊閉了下眼睛,便將自己衣服的扣子解開了,露出桃色的抹胸來。
嶽淩便也沒再客氣的,有了一次,便也是打上了他的標簽,是他的女人了,當不能再以小丫鬟的眼光看待了。
“侯爺,你不要動,我來伺候吧……”
嶽淩展開手臂,由著小姑娘在她身上施為,除去上身繁雜的衣物,便在胸口處輕嗅起來。
“怎麼才第二次,就感覺你熟練了很多呢?”
這香菱真不是個愚笨的,接受能力就是很快,也難怪能學詩呢。
學詩的時候她是個癡兒,眼下好似也不遑多讓,該說香菱的品性是真的很像秦可卿嗎?都是一般的架勢。
香菱吐著小舌頭,舔舐了遍,又抬頭羞赧著道:“舊時房裡曾有這類的書,我在拾掇姑娘的書架時,無意中發現了,就記下了些。”
嶽淩愕然道:“林妹妹?”
香菱忙搖頭,“不是,是薛姑娘。”
嶽淩不由得笑道:“原來如此,薛寶釵不愧是學通古今,博聞強識,看來涉獵真是頗廣啊。”
是薛寶釵嶽淩倒是不意外了,應該說以她的見識,當是未有不知道的事吧。
更何況男女這種通俗易懂的事。
世麵流傳的什麼《玄女經》、《素女經》、《洞玄子三十六式》都是帶圖文詳解的,擺出一百零八種模樣根本不費事。
香菱紅著臉道:“侯爺在想什麼,好似比之前的血氣更厲害了……”
嶽淩訕訕一笑,“沒想什麼,你且安心做你的事。”
院門外,封氏愛女心切,臨近天黑之前,親自來與香菱送些吃食過來,免得她們夜裡尋不到人差使。
可還沒進院門,便聽到房內傳來急促的呼吸聲。
都是過來人,還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封氏一臉無奈的退了出去,心裡暗暗腹誹,“蓮花般清俊的丫頭,怎得背地裡是個癡兒怨女,這才近了黃昏,就不知羞臊的做起這事來了,真是不成體統。”
這還是在彆人家,據二人所說,相伴數載,那指不定都旖旎成什麼模樣了,怕是什麼事都做過了。
封氏隻覺臉上火辣辣的燙,“如膠似漆的,難怪不分開。”
將食盒擺在靠近院門的桌上,封氏便原路返回了。
內宅中,沈封氏一臉悲色的陪在病榻旁,見才正回手臂,麵色慘白如紙的兒子,內心悲痛不已。
“一個外人,怎得也將江湖氣撒在院裡來了,我的兒,你怎得這麼苦。”
再看向一旁淡定飲茶的沈逸書,沈封氏更是難過了,“你就是不想生事端,也先將他打發出去吧?卻眼睜睜的看著兒子受欺負,你到底算是什麼老子?”
沈逸書歎了口氣道:“那少年來頭不小的,護院說是京城四王八公一脈的子弟。四王八公,這在江浙不是咱家能惹得起的人,便是支脈也不行。”
“如今正值風浪之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也就是被你嬌慣壞了,正有今日之禍,且讓他長長記性的好。”
沈封氏一愣,喃喃重複,“四王八公?那他?”
沈逸書道:“且就讓他先住著,何時他想走了,我們再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