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被她撩得一塌糊塗,喝了藥睡過去,夢裡全是曾經和她溫存的片段。
再醒來時,沈子菱已經不在身旁了,隨之替換的是醫護人員。
朝小楊一邊招呼人幫他搬病房裡的燃氣灶等物資,一邊笑著說:“秦教授!您的病已經完全治愈,剛才您同事來為您做了檢查,殘存的病毒已經不具有傳染性,並且,您的體內,出現了一種抗體,可以完全抵抗升級的病毒!”
秦文琮渾身乏力,咳了一聲:“沈子菱呢?”
問及沈子菱,朝小楊沒說話,結結巴巴回答說:“她……太累了,把自己給隔離起來了。”
秦文琮身上的肌肉立刻繃直,坐直身體,用儘全力挪動發軟的雙腿,想要下床。
卻被人攔住:“秦教授,您現在這樣,適合躺著休息,身體還沒完全恢複呢。您想做什麼,拿什麼,告訴我們就行。”
“我要去找,沈子菱,她現在如何?”
同事走過來告訴他:“領導,您放心吧,她那邊的病程記錄,有專門的同事記錄呢。不需要您操心,您現在需要的,是照顧好您自己。
而且她也沒有感染,隻是,身體機能有些差。目前還檢查不出來什麼情況,醫生們還在研究呢。”
“麻煩,送我去看看。”
秦文琮要求說。
同事勸他:“秦教授,您這大病初愈,應該好好休息,這些心不該您來操的。”
“她是我的妻子。”
秦文琮的話如平地驚雷一般在室內炸開。
同事們麵麵相覷。
這些同事常年不在北京,駐守外地,壓根不知道秦文琮還娶了老婆,妻子居然就是那個沈子菱?
同事立刻反應過來:“好的,理解理解,立刻安排!”
沈子菱在六樓病房。
這幾天隨著大家逐漸好轉,醫生們也都得了空。A區基地的管理人員立刻安排了目前基地最好的醫生來給沈子菱診療。
由於化驗設備的不完全,西醫檢查手段有限,無法看出沈子菱到底是因為什麼昏睡。
管理人員又請了基地裡的老中醫來給她瞧病,老中醫為她診脈後,眉頭蹙緊。
坐在輪椅上的秦文琮看見中醫緊蹙的眉頭,心裡直打鼓,問他:“老先生,她這是怎麼了?”
老中醫把沈子菱纖細的手腕放回被窩裡,再仔細蓋上,歎息一聲說:
“如果我沒診錯,她這是心力損耗過度所致。她以針強行提升陽氣,就像一盞不斷燃燒的燈,油已經快耗儘了,撐不下去了。”
秦文琮雙手攥緊了輪椅扶手,又問:“老先生,有什麼辦法?”
老先生想了想,才又說:“她這種針灸法,我是聞所未聞。她既然會這種針灸法,必然也有方法為自己調理。我先想辦法,讓她醒來,剩下的,靠她自己吧。”
老先生說著開始為沈子菱紮針,又開了一張藥方,讓人去抓藥,熬藥。
沈子菱在晚上的時候醒來,身旁坐著正在看書的秦文琮。
他見沈子菱蘇醒,立刻把老中醫的話轉告,緊而又問:“你一定有辦法為自己調理的,是不是?”
沈子菱搖頭,一臉苦澀:“沒有什麼辦法。油儘燈枯,我活不長了。”
秦文琮:“……”
男人抓著書的手在顫抖,像是在極力克製某種情緒,眼白因隱忍而發紅。
他的喉嚨一滾,把卡在喉口的痛苦給吞下去,嗓音聽起來有些沙啞:“你想吃點什麼?”
沈子菱眨巴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我想吃你做的湯圓,搓得又大又圓,皮兒多餡兒少,湯水裡隻加紅糖,哦對,我還要兩個荷包蛋。”
她虛弱地說著自己的要求,喘了口氣,又補充說:“紅糖一定要多一點,對了,再加點切碎的枸杞紅棗一起燉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