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琮反問:“你何時不顧家?”
沈子菱說:“嗯……不給孩子喂奶,當甩手乾部,不帶孩子。”
秦文琮沉默了一陣,又反問:“大多男人都是如此。可是,你看有人斥責男人不顧家嗎?哪怕成日不回家,也不妨礙他們能撈得一個愛老婆孩子的美名。”
安慰的空話,都沒直接一段比較管用。
沈子菱恍然:“是喔。所以為什麼,女人隻是投入一些工作,就要遭到各種詆毀辱罵呢?”
秦文琮通過現象看本質:“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們是嫉妒?又或者,害怕自己的妻子和你一樣,走出家庭,搞事業,直接損害了他們當家人的利益?
就像一條狗,隻會在為自己爭取利益或利益即將被侵犯的時候,才會狂怒,大叫。”
沈子菱覺得秦文琮智慧的簡直不像是這個世界的人。
他不能跟人感同身受,但卻可以聰明地將自己代入到任何人的角度,從而分析總結。
和這樣的人在一起,沈子菱也會思考。
他真的明白,什麼是喜歡嗎?
“在想什麼?”
男人低沉的聲音將沈子菱從沉思中拉回現實。
沈子菱坦誠:“你這樣聰明的人,應該知道,和我結婚生孩子,你會付出的比我多。你為什麼還會選擇我?”
秦文琮認真地思考了一下這個問題,過來了一會,才認真說:“想不出來具體的理由。如果非要有一個,那便是想到你要離開我,會很難過。想到你要成為彆人的妻子,會更難過。而我為你付出這件事,我不會難過,反而是快樂。”
沈子菱沒想到他會這麼說。
她當場愣住,好一會兒才緩過來,把臉埋進秦文琮的肩窩處。
她摸著黑,親了一下秦文琮的嘴唇,聲音聽起來甕甕地:“謝謝你,老公。”
夫妻倆不敢有太大的動靜,就連親吻也十分克製,生怕吵醒了三個孩子。
沈子菱枕著秦文琮的胳膊,低聲又又說:
“你大哥的事,是顧眉在背後做手腳。這人看著和我們不起衝突,實際上,隻要有機會就不會閒著。”
這種春宵一刻,秦文琮覺得談這種人,都是對自己美好夜晚的褻瀆。
他把沈子菱翻了個身,讓女孩背對著自己。
四周靜謐得隻剩下彼此紊亂的呼吸聲。
錦被之下,秦文琮的手指似有若無地在沈子菱光潔的肩頭遊走,沈子菱因為身體熱,麵頰潮紅,星眸半掩。
身軀微微顫抖,羞怯的愛意從喘息聲中溢出。
秦文琮正欲傾身向前,加深這繾綣時刻。
嘹亮的嬰兒啼哭聲打破了一室旖旎。
沈子菱身軀一僵,眼中的迷離瞬間被哭聲拉回現實。
她匆忙抬手欲將散落的發絲撩至耳後,手卻止不住地輕顫。
“彆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