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看的詫異,不知這個弱不禁風的女子哪兒來的爆發力。
“反了,真是反了!”管事氣的直哆嗦。
……
越王一回到府,心腹侍從便迎了上來,聽了稟報越王麵色凝重,“消息屬實?”
“是。”侍從緊跟其後,“太子確實寵幸了名婢女,就是指入東宮的趙氏女。”
停下步子,越王沉眉思慮,後附著的手緊緊握拳,“所以說太子身子好轉。”
“不好說。”侍從低聲回應,“但隻要能行房便有留下子嗣可能。”
越王未再開口,黑曜般的眸子深不見底,良久才邁出步子。
穿過庭院,行至園林時忽聞前方傳來女子斥責聲,夾雜著哭泣。
見主子麵色陰冷,侍從忙上前查看,就見一群人正圍著地上一人打罵。
“你們做什麼!”
聽到此聲園中人止住喧鬨,待看清侍從身後人時立即警醒過來,忙排排站好恭身行禮。
“王府威嚴,膽敢聚眾鬨事,還有沒有規矩。”
金蘭顫巍巍抬起頭,怯怯道:“回王爺,是趙令頤,她摔了花盆還強行狡辯。”
委屈噠噠地展示著自己受傷的肩頭,“奴婢不過說教幾句,她竟要殺人,大家親眼目睹,都能作證。”
管事也忙回稟,稱自己正在管教行凶者。
隨著他們話,越王目光轉落在趙令頤身上,隻一眼,男人眉心不由皺起。
少女抱膝坐在地上,一頭墨發散亂,白皙的麵上赫然兩道抓痕,露出的一截手臂也被抽破,顯然是被管事手中戒尺所傷。
越王看得愣怔。
初遇她是在南臨春日裡,碧草初生,落花如雨,她站在櫻花樹下,臉上染著淡淡柔粉,莞爾一笑比綻放的繁華還要美上三分。
玉軟花柔的妙齡少女,暮春暖陽也不及她笑顏溫婉,那抹柔情散逸在春風裡,輕輕撫過他沉寂冰封的心,不知不覺蕩起層層漣漪。
而此刻的人……卻像被風雨摧殘的泣血花瓣,凋零潰敗。
“君子坦蕩立世,若有怨殺了我便是,用這種方式折磨女人算什麼本事。”
越王眼睛一眯,直直盯著女子。
“放肆!”侍從怒斥,“膽敢對王爺不敬。”
令頤嘴角溢著血,她坦然對視著越王眼睛,“我父親從未說過大逆不道之言,我曾懷疑過你,懷疑是你對拒婚懷恨在心,暗中指示人惡意陷害。”
“宮宴上你勸阻牽羊禮一事後,我還羞愧自己小人之心,可直到進了府。”
受了這男人指示,整個府邸上下對她搓揉欺辱。
令頤冰涼的目光帶著不屑,“在外一副正人君子模樣,讓所有人以為你不計前嫌寬和仁善,私下實則虛偽陰狠,偽君子說的就是你這種人。”
往日溫柔婉約的少女崩潰到失態,破碎的嗓音撕心裂肺又堅定無畏,“如此心性做派,我現在確定無疑,父親蒙冤就是你故意報複!”
侍從心一凜,眾婢女也愕然——這女人是瘋了嗎。
越王眉宇越來越深,見主子麵色陰沉侍從嚇得不敢說話,滿園鴉雀無聲。(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