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海縣又不是沒有人,過了那麼久,總該有個結果吧?等他的人一到,一切都完蛋了。
官府的捕快們,也是拚了命的衝了上去,麵對著箭雨,兩個護衛也是焦頭爛額,一路打一路回了醇香樓。
此時,芬芳樓裡已經是一片雞飛狗跳,所有在樓下用餐的賓客,此刻都已經縮到了桌下。
店老板也是嚇得連腦袋都不敢抬,那些小二們更是早早地竄到了二層。
此時,齊牧已經被特使攙扶到了一把椅上,旁邊的小郡主見他中箭,擔憂道:“齊大人,您……您還好嗎?”
“不過是骨頭疼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還好,還好,還好,王妃,欽差,您彆急,我已經讓人去找人了,很快就會來的。”
“嗬嗬嗬!你覺得你能堅持多久?”
縣令看到這一幕,大搖大擺地走了過來。
縣令的人拚命攻擊,將他的兩個隨從,打回了芬芳樓中。
皇宮裡的那些人,也不是鋼筋鐵骨,麵對這麼多人的攻擊,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
電視劇裡那種一劍就能將數百人全部斬殺,一點傷痕都沒有,這也太不真實了。
不過,電影除外。
現在兩個隨從都受了重傷,實力大不如前,現在也是自顧不暇,根本沒辦法保護欽差大人。
齊牧斜睨著這位縣令,冷冷一笑:“這位縣令,你知道眼前這些人,都是些什麼人嗎?我勸你還是趕緊讓你的手下們把武器都收起來吧。不然,隻有死路一條。”
“都要被打成豬頭了,居然還敢這麼囂張!”
“所有人都給我聽著!寧海縣知府齊鋒,竟然敢請他人冒充,這是不可饒恕的事情,必須立即處死。殺光他們!”
縣令大人輕蔑一笑,喝道。
就在這個時候,一大批人從外麵湧了過來,繞著縣令大人的屍體轉了一圈,然後一劍一個,將他的人全部斬殺。
刹那間,芬芳樓的地麵上,到處都是鮮血。
齊牧府的人,總算是來了。
“你,你,你,你,你的衙門,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他隻是在秋收的時候,到寧海去了一趟,那時的齊牧,隻有二十多個捕快。他在入京之前,就已經想好了對策,偷偷派了幾個人去縣衙蹲守,就是怕沒人能抓住他。
但此刻,卻有三十多個人闖了進來,每個人的衣服上都帶著鮮血,顯然是被他們乾掉了。
他扶著自己的肩頭,起身,上前兩步,麵對著這位強忍著疼痛的縣令,露出了一絲笑容,諷刺道:“這都是因為府尹的功勞。你把所有的難民都召集到寧海縣來,那我該如何處理?我們是不是應該多招收一些人?”
“這——”陳小北神色稍稍一怔。
縣令大怒,他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可現在,所有的屬下都走了,隻剩下他一個人,他急得團團轉,看著桌上的酒香樓賓客,哀求道:“諸位鄉親,這個齊牧,竟然和賊人為伍,假冒朝廷命官,罪不可恕!”
“他們,他們居然在暗地裡策劃叛亂!作為朝堂之人,就應該站出來!刷!將那齊牧,斬殺!若是有人能將其斬殺,老夫賞銀十萬兩!皇帝陛下,也會給你一份大禮!”
縣令大人,為了活命,也是豁出去了,說的都是假話,誰知道會不會有高人相信自己,將自己和欽差大人一起殺死?
果然,在聽到一萬兩銀子的時候,不少人都是渾身一震。
若不是周圍站著不少齊牧的捕快,怕是早就動手了。
人為財死,這句話果然沒錯。
在一旁看戲的小郡主再也忍受不住,發出一聲歎息。
“甲衝,事已至此,你竟還汙蔑我欽差,好大的膽子!你們千萬彆相信他。這位,就是陛下親自任命,前來視察蝗災之後,各地受災情況的。”
縣令大人這才發現,在他的身邊,還跟著一個穿著華服的女人,這張臉,和昨天在知府大人宴會上,跟在他後麵的人,幾乎是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