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鈴鈴,”
我前腿剛從刑警隊出來,放在褲兜裡的手機就急促地響了起來。
我連忙從褲兜裡將手機掏了出來,放在眼前看了一眼。
又是一個不認識的陌生號碼。
“喂,哪位?”我習慣性地問了一句。
“江河啊,我可聽說你被請去刑警隊了,怎麼樣,裡麵的滋味不好受吧?”
我剛將手機貼近耳朵,裡麵就傳來了顧北風那個狗男人那令人討厭的聲音。
“他媽的,這個顧北風真是陰魂不散,怎麼哪裡都有他!”
我心裡罵了一句。
與此同時,我心中卻有些驚訝了。
我這才剛從刑警隊出來,他後腳電話就來了。
難道這世間真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不,不可能,我可不相信這些所謂的巧合。
這一切,一定都是他顧北風在背後搞的鬼!
而他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想儘快的得到我手中那份已經簽了名的離婚協議書。
同時,我也感受到了他力量的強大。
我開始不寒而栗。
這個顧北風,消息竟然如此靈通,連刑警隊什麼時候請我進去,什麼時候放我出來,他都了如指掌。
看來,他在裡麵的人脈非同一般。
“江河啊,我知道你剛才坐在那張椅子前,被人審訊的滋味不好受,不過沒關係,現在還沒到山窮水儘的時候。”
“隻要你將那份離婚協議交給我,一切都還可以商量,我可以利用我的關係幫你擺平這件事情。”
電話裡,顧北風又開始表演了起來。
他媽的,果然又是為了那份離婚協議。
我搞不懂,我和妻子語嫣的離婚協議,又關他顧北風什麼事?
“姓顧的,我謝謝你這份好意,不過不用了,我自己做出的事,我自己承擔,就不勞你費心了。”我連忙說了句。
“江河,我看你是還不知道你自己現在的處境吧?”見我不買他的賬,顧北風連忙又故弄玄虛地說了一句。
“姓顧的,我說過了,我的事用不著你幫忙,再說我什麼處境,不需要你關心。”
這兩天,我也去醫院打聽清楚了,那天被我用匕首刺傷的那個人並沒有死,也沒有殘。
也就是說,就算按照正常的程序,我江河頂多也隻是個故意傷害罪,按照相關法律規定,就此事這種情況,也就判個三到十年之間。
再者說,我這行為完全是為了替我姐江南防衛,即使算不上正常防衛,但我想在量刑上麵,法院也會酌情量刑的。
更何況,當時那樣的情況,是他們先綁架在先。
所以,我的判斷是,即使最終判決的話,我江河最多也就被判個三五年的。
“江河,你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你當初的行為近乎瘋狂,無比殘忍,你還不知道吧,當時被你刺傷的那個人,現在已經重傷殘廢了。”
他媽的,這個顧北風,他真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呢,他竟然用這種鬼話來嚇我。
他竟然用這種他胡亂編造的話來嚇唬我。
幸好前兩天我親自去打聽了傷者的情況,否則這會兒還真會被他嚇唬到呢。
我心裡有了底氣,所以連此刻說話的聲音都變大了不少。
“姓顧的,你他媽的在放屁,隻不過就是被我刺傷了而已,你他媽的竟然在這裡胡言亂語,說什麼重傷殘廢。”
“姓顧的,你以為我江河真是個軟柿子嗎?你認為我江河是這麼好騙的嗎?”
“姓顧的,你不就是千方百計想得到我身上的那份離婚協議嗎?”
“老子偏不給你,看你能把我怎麼樣?”
“顧北風,你就死了這份心吧,我告訴你,就算是我江河進了大牢,我也不會放過你們這對狗男女!”
我瘋狂地對著話筒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