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我就來到了昨天二狗子站著的地方。
可是我在那裡並沒有發現二狗子那熟悉的身影。
“看來,他應該換地方了。”我心裡一邊這麼想著,一邊眼睛透過隔離帶的鐵絲網縫隙朝著對麵放風區望去。
此刻,我的眼睛就像偵察機一樣掃過隔壁放風區的每一個角落。
遺憾的是,我找了一圈以後還是沒有發現二狗子的身影。
“咦?二狗子人呢?”
“難道他今天沒有出來放風?”
我疑惑地在心裡問了一句。
與此同時,我的眼睛再次投向了隔壁的放風區。
而這一回,我搜索得更加的細致。
我的雙目慢慢地再次掃視了整個放風區,卻依然沒有看到二狗子的影子。
這就奇怪了!
這個二狗子人呢?
突然,我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不好!
二狗子他會不會已經出獄了?
想到這一點以後,我嚇得額頭直冒汗。
媽呀,完啦!
如果二狗子真的已經出獄了的話,那我坐牢這件事情指定會一傳十,十傳百,瞬間傳遍我們整個鄉村的!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我父親江山,還有我母親梅雪,懸了!
此時的我,記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
我不知道接下來我該怎麼辦。
我更加不知道,如果我坐牢這件事情真的讓我爸我媽知道的話,我又該如何麵對他們,我又該如何麵對曾經對我寄予厚望的父老鄉親!
都說病急亂投醫!
此時的我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中央帶的隔離帶旁的地上,此時坐著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男人正抬頭望著天,估計也是想家,想親人了。
“為何不問問他呢?說不定他知道二狗子的下落呢?說不定他還是二狗子同獄室的獄友呢。”
想到這裡,我連忙敲了敲中央隔離帶的鐵絲網。
“大哥,大哥。”
與此同時,我嘴裡小聲地喊了兩聲。
男人似乎聽到了我的喊聲,他連忙轉過頭來。
“你是在叫我嗎?”男人疑惑地看著我問了句。
“對,對。”我點了點頭。
“有什麼事嗎?”男人用一雙疑惑的眼神不斷地掃視著我的臉,好像我臉上有花一樣的。
“大哥,你認識一個叫二狗的嗎?”
“他今天怎麼沒有出來放風呢?”
“大哥,你知道他去哪裡了嗎?”
我急得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
“二狗啊,認識,他和我一個獄室的呢,我們認識已經好幾年了呢。”見我提到二狗的名字,大哥的眼睛裡立刻放出了光芒。
從他的眼神中,我看得出來,他們兩人的關係應該還挺好的呢。
看來,這一回我是瞎貓碰上死耗子,問對人了。
“大哥,那他今天去哪了?”我再次焦急地問道。
“他呀,熬到頭了,終於解放了。”大哥說完用一種羨慕的眼神再次抬頭看了看天,似乎對外麵的世界充滿了渴望。
什麼?
熬到頭了,解放了?
那是不是說他出獄了呢?
想到這裡,我變得更加的急切。
“大哥,你是說他今天已經出獄了?”我用驚訝的眼神看著大哥問道。
“對啊,上午辦完手續就出去了。”
完了,完了,出大事了!
這回真的完了!
聽完對麵大哥這話以後,我整個人傻傻地站在原地,好長一段時間都沒緩過神來。
直到放風結束的鈴聲響起,我才人在心不在地抬起雙腿走出了放風室。
完了,看來這回真要出事了,而且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