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聽筒無力地被我從耳邊拿開。
我傻傻地站在樓道裡。
此刻的我,仿佛被抽離了所有的力氣和思考能力,四周的一切都變得模糊而遙遠。
“羽馨啊,羽馨,你到底在哪裡啊?”
焦急與無助像潮水般洶湧而來,我終是忍不住,聲音雖輕卻帶著撕心裂肺的痛楚。
那一刻,我的呼喚似乎穿透了牆壁,卻唯獨沒有穿透羽馨消失的無邊迷霧。
良久,當那份焦灼的情緒漸漸平息,我才像是從一場漫長的夢中驚醒,緩緩地冷靜了下來。
突然,我猛地意識到,剛才的自己隻顧著盲目地尋找,被焦急衝昏了頭腦,竟忽略了最基本的分析與判斷。
羽馨的性子我再了解不過,她做事向來有條理,不會輕易做出衝動的決定。
憑她的為人,她的下落不可能她所有的朋友和親戚都一無所知。
既然如此的話,那就隻有一種情況,那就是
她是故意這麼做的,她是故意不向任何人透露自己的行蹤。
而她這麼做的目的,也許就是對我江河太失望了,她不想再看到頭,她不想再觸及內心的那份傷痛。
既然如此的話,那我江河又何必再去打擾她呢?
此刻在我的心中,我隻希望羽馨她能好人一生平安。
這麼想著以後,我離開了羽馨家
接下來,我開始緊鑼密鼓地籌劃起自己那看似遙不可及卻又堅定不移的事業來。
我的心中燃著一團不滅的火,目標清晰而冷酷——
在一至兩年內,培養出一支足以與顧家分庭抗禮的隊伍來。
我深知,要實現這一宏圖偉業,第一步便是組建一支忠誠且戰鬥力強悍的團隊。
這不僅僅是對人數的簡單累積,更是對成員質量、默契與忠誠度的極致考驗。
人員,成了擺在我麵前的頭等大事。
幸運的是,過去的八年監獄生涯,雖然剝奪了我的自由,卻也讓我在這片暗無天日的地方積累了一筆寶貴的“財富”。
當初借著光頭哥在道上響當當的名號,我在監獄裡也結識了不少鐵血真漢子。
他們都是道上的兄弟。
他們有的身手不凡,有的智謀過人。
這些人,或許在外人眼中是社會的邊緣人,但在此刻的我看來,他們正是構建我夢想之隊的基石。
想到這裡,我再也無法按捺內心的激動,手指不自覺開始撥打起他們的電話來。
“喂,是麻子兄弟嗎?”
“麻子兄弟,我有件事情需要你幫忙”
“江河兄弟啊,這件事情不是我麻子不想幫你的忙,你也知道的,兄弟們做事情都得先經得光頭哥的同意,隻有這樣”
“江河兄弟,隻要光頭哥一句話,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
我一連撥打了好幾個兄弟的電話,他們的回答如出一轍。
看來,光頭哥在海城的勢力和名望還不是一般的大。
看來,要想得到這班兄弟的幫忙,我必須得先征得光頭哥的同意才行。
隻是,上一次我那桃色事件,讓光頭哥對我留下了非常不好的印象。
光頭哥最看不起的人就是在外麵亂搞男女關係的男人!
我還清楚地記得,當初我無路可走的時候,我想去光頭哥的公司上班,也正是因為這桃色事件,光頭哥直接拒絕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