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龍的地下,各種汙水管道,還有廢井,地下室重重交錯,因為毛子哥帶著錢,倒是有很多人帶他們下去,以各種臭氣熏天的地下水道裡走來走去。
但就連嶽中麒都被走暈,甚至還差點沼氣中毒,死在裡麵。
可目前為止,他們還沒有找到哪一條是能通向張子強家的,這件事就還有得磨。
當然,另外一邊,郭扶正他老爹,因為陳恪打了招呼,也被放回來了。
然後聶釗委托了爾爺派了古惑仔,暗中盯梢著對方。
張子強上次損失了四員大將,還死了三個小弟,目前手下人不多,再要造大案,他就必須招驀新的人手,郭扶正雖蠢,但是神奇的躲過了,郭小白又比較有經驗,那麼,他再用郭家父子的可能性就非常大,盯著那父子,也就能摸到彆人。
也果然,郭小白到香江兩天後,他家就又多了三個從內地來的年輕人。
而且陳恪翻了一下海關的記錄,就發現那三人都是剛剛從部隊退下來不久的軍人,還屬於家庭情況很不好的那種,要說他們有什麼優勢,隻有一個,槍法夠準!
郭小白可比他兒子聰明得多,接上三個退伍軍人後,當晚就是一條龍的服務,先帶到澳城賭場裡,來了個24小時的豪華大賭,讓他們贏了一大筆,然後再帶回香江,維多利亞灣的無上裝夜總會,當晚一人開間房,送兩個美女上去。
兩天功夫三個人,等到第三天早晨,那三人隻差跪地上,喊郭小白叫爹。
張子強的秘密通道還查不到,但郭小白是處於大陸公安監控下的,因為在幾個月前,公安就在他家裝上監控器了,壓掉毛子哥的電話,聶釗就準備給陳恪再打個電話,問一問他,從監聽的情況來看,郭家現在是個什麼樣子。
但他才拿起電話,梁利生高燙的頭發叉向兩邊,腦袋像個牛魔王,一身臟兮兮的汙水嘩嘩的往下掉,一步一個臟腳印,一把推開門進來了“真的有東西!”
聶釗放下了電話,顫聲問“是什麼?”
梁利生說“不好說,大陸來的天師正在辯認,您最好也去一趟……”
聶釗一按鈴,安秘書進來了,他說“給阿寬打電話,讓把老爺帶來,立刻!”
他跟著梁利生一起下樓,本來在外麵看報紙喝咖啡的保鏢當然也立刻跟上。
他又問“就是天師看好的方位嗎,怎麼之前沒挖到?”
梁利生說“差了一些,但應該是因為土方塌陷和地下水的關係,原本埋的時候,人應該在天師看好的方位。”
聶釗點頭,但又問“以你猜,那東西會是什麼?”
梁利生苦笑搖頭“老板,我從不信鬼神的,我也想不到,咱們聽天師分析吧。”
一路下到聶氏的地下三層,這裡是停車場,但基本車都停在負二樓,負三樓就隻有為數不多的車,大多還是都是聶家自己的,全用車衣罩著。
而從負三樓走到近頭,有個長廊,一路走到長廓儘頭,然後有個簡易小門,進去是樓梯,還可以再下一層,但是,這就屬於不開放區域了。
而在阿遠三個月的時候,也就是半年前,聶釗為了跟商業對手搞迷信,偶然得知,這棟樓底下很可能有個風水局,且是對自己不好的局。
而這種大廈的底部都需要一次澆築成型,且鋼筋成網,還不能進行施工破壞。
否則的話,稍有不慎,整棟樓都得成危樓。
地下不好挖,可是,萬一真的有什麼臟東西呢,怎麼辦?
梁利生去首都的時候,打聽到一個大陸,在風水方麵比較牛逼的天師,於是請了來,然後對方用反推的方式,先看大樓,在看在哪裡布煞會比較好,並指定了方向,梁利生親自帶著人,以不破壞主體建築的方式,從外部開挖,挖到底部。
現在這個區域,就是他們施工開挖的地方。
本來因為沒有找到東西,天師都打算回去了,聶釗也想重新填埋了。
可就在填埋階段,於昨晚,有個工人偶然挖到個木盒子,神奇的是那盒子被埋在淤泥裡,但竟然沒有腐爛,還完好無損,於是他們順著路徑連夜挖,挖到東西了。
雖然隻是簡易施工,而且這種超高建築的底部除了一次成型的地板,還有直接到深入岩石層的水泥柱,但也得做好塌陷防範,隔兩米就有新起的柱子撐著。
但因為滲水太厲害,雖然搭了竹板,可竹板也已經被水沒過了。
頭頂是昏暗的白熾燈,四處都是啪嗒啪嗒的滴水聲,聶釗站在沒過腳踝的水中,看天師端著盒子念念有詞,也隻好先耐心等著。
身後響起聶榮的聲音“真有東西嗎,是什麼?”
隻聽到他的聲音,聶釗已經生理性的不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