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從表麵看,聶氏一家子都不是奢侈浪費,愛花錢的人。
但在他們這種人家,想要維持舒適的生活,那筆基礎消費都高得嚇人。
就好比遊艇,大概一年頂多也就用一兩回,而且原來那艘也是新的,雖然在海上撞的稀巴爛,遍身彈孔,但隻要做好維修也能用,可它的防撞力度,加速性能當然就不行了,所以聶釗在阿遠出生前就訂購了一艘新的,而且比上一艘更加豪華,內裡全部胡桃木搭配真皮軟包,各個部位做了防撞擊包邊,就是為了保護孩子。
因為他當初就是出海吃飯的時候被綁的,他有心理陰影。
所以屆時他所有的保鏢都要去,梁利生和韋德都在香江,帶聶氏的安保人員,乘坐家裡現有的兩艘老遊艇,也會跟著,在附近轉悠。
但除此之外,因為遊艇會經過九龍,聶釗還跟大陸公安打了招呼,屆時會報個警,讓他們也出警,並在周圍轉悠,主打一個把遊艇圍成鐵桶,鳥都飛不進去。
而聶釗平常時,各種宴會或者招待什麼的,細節全權交給戴太太,並不過問。
但這回他連遊艇上的飲食都要看,而且一看單子,就把所有的酒類,甚至酒心巧克力都劃掉了,並對安秘書說“全部換成不含酒精的軟飲。”
安秘書一看也皺眉頭了,提醒老板“這是婚前party,按理大家都要喝酒的。”
聶釗皺眉“遊艇上會有很多孩子,何況酒對身體不好,全撤了。”
安秘書一噎,想了想又說“其實太太偶爾也喜歡喝點啤酒的。”
一大幫人出去聚會,連點酒都沒有,又是他家做東。
安秘書到時候也要去,他不好跟太太講老板的不是,可他也怕太太掃興,然後責備他,再說了,太太難得請人做交際,搞得賓客不開心,對太太的名聲也不好。
但聶釗可不這樣覺得,也不會這樣想。
有句俗話說得好,好了傷疤忘了疼,而這句通常在產婦身上最適用。
生孩子是一件特彆叫女性疼痛,痛苦的事,但在生完孩子後,據說大多數女性都會忘記生產時的痛,這是基因給的,有助於她們多生幾個,也便於繁衍後代。
曾經陳柔生第一個孩子,她並沒有痛,因為是做了半麻,剖腹產的,而她本身又是一個耐痛性特彆強的體質,生完孩子後又得到了最妥貼的護理,對於產痛也就沒什麼深刻影響,當然,她一貫的態度,絕不會再生。
聶釗在太太生產前也是這樣想的,他就隻要一個寶寶,有一個就足夠了。
生產的危險,他也隻讓陳柔經曆一次。
現在那個想法依然沒有變,讓他主動要孩子,他不會的,嚴防死守,一直在做避孕措施,可就好比守株待兔,人會有一種僥幸心理的。
自打蓮華寺的主持師太說過,阿遠是因為他自己改變了聶氏的風水布局,才改變了自己的命格,然後有的,聶釗就有了守株待兔的僥幸心理,覺得還該有個女兒。
而一個天生心思縝密的人,做事當然滴水不漏。
他的身份也叫他可以擋掉所有酒局,煙就更加是,他不主動抽,能不聞二手煙,他也絕不去聞,先保護好自己的身體,萬一機會來了,他才能接得住嘛。
對陳柔,他明麵上不敢提,但背地裡暗矬矬的,也在儘可能的排雷。
尤其酒,對身體不好,對寶寶更不好,能不讓她喝,聶釗就不會讓她喝的。
丟掉筆,他對安秘書說“不要多講了,去執行吧。”
再一摁電話“諾夫,你那邊情況怎麼樣?”
諾夫,大名伊萬諾夫,外號毛子哥,此時跟嶽中麒在一起,人在九龍,油麻地。
他說“b,騷瑞,我們已經儘力了,但還是查不到。”
油麻地,張子強的老爹從大陸來了之後,安身紮寨的地方,也是張子從8歲起開始做小生意的地方,在14歲時,他一刀捅死了一個收保護費的古惑仔,從此之後召集人馬,就開始了他幾十年的行凶作歹大業。
他在油麻地買了房子,那房子除了門,還有一個能從地下走的出口,但是除了他自己,和一兩個心腹外,沒有人知道那個出口到底在哪裡,爾爺董爺都不知道。
因為一直以來,他和古惑仔做的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兩件事,道上大佬們也就沒有刻意找過,而關於那個出口,警方前幾天也突擊進入並搜查過。
但最終未果,沒有搜到。
當然,那是張子強的逃生通道,他輕易不會透露,而就在最近,他絕對還要從那個通道出來再乾一票大的,聶釗本著有錢能使鬼推磨嘛,就讓毛子哥和嶽中麒倆帶著支票到附近挨家挨戶,找老街坊們打聽,看那個通道的出口到底會是哪。
找到它,然後再找幾個守著它,他一出來,不就能被逮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