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中麒現在還年輕,還沒有帶特種兵的資格,他也不知道將來的自己會是什麼樣子,所以他想了想,突然說:“會不會是我覺得女孩子臉皮薄,不好意思罵?”
陳柔說:“我不管你什麼原因,但我今天站在這兒,既然你主動找上門來,要給我當師父,那我也有條件的,如果你不改,我也可以不承認是你徒弟。”
嶽中麒嗨的一聲:“你竟是個逆徒?”
陳柔坦然承認:“你曾經指過的,我的所有錯誤我全改了,可你自己呢?”
再說:“德高方能稱師,身正方可為範,做好你自己吧。”
看來這徒弟也不是嶽中麒想認就能相認的,孩子長大了,翅膀硬了,不認他了。
他還想多掰持幾句,但這時外麵傳來敲門聲,是梁利生:“太太?”
陳柔說:“我馬上出來。”
又對嶽中麒說:“改天聊吧,不然我怕我趕不上飛機了。”
嶽中麒這幾天堪比在做白日夢,不,就是白日夢他都不敢那麼夢。
他把自己突然被留下,要負責王猛專案組的事情講了一下,又故意賣關子:“阿柔,你猜昨晚我見誰了?”
又說:“淩晨一點,警衛員直接上宿舍提我,我去見了一個人。”
陳柔大概猜到了,老首長家老二,那一位嘛。
見她點頭,嶽中麒就不說名字了,他說:“在他辦公室,我們倆聊到淩晨三點,他問了我好多事,也講了好多,就我不要有心理負擔,大膽查,狠狠查。”
陳柔說:“那是好事,證明他會幫你兜底。”
嶽中麒點頭,但說:“可為什麼是我,不是陳隊,也不是彆人呢,我原來從來沒有見過,昨天是頭一回見他,他為什麼會信任我?”
陳柔暗猜,應該是他在抓捕鬼頭昌的時候不小心露出的大腚上,那條哪怕在黯夜也閃閃發光的紅內褲的效果吧。
一大幫子人呢,可彆人的內褲都平平無奇,就他的那麼顯眼又耀眼。
他上輩子就是做了大領導的,也深得那一位的信任,以後有國際型的軍事競賽,都是他帶隊,而他既有能力,還足智多謀,工作乾的,深得上麵元老們的喜歡。
陳柔就不講紅內褲的事了吧,畢竟因為她,嶽中麒繞了個大彎子。
但顯然,命裡有時終須有,該他的還是他的。
時間來不及,她得去趕飛機了,抬手敬禮,她說:“首長,下次見。”
那筆挺的身姿,標準的敬禮姿勢,是他的兵無疑了。
嶽中麒立正,敬禮,再握陳柔的手:“下次見。”
本來作為上司,應該是目送下屬離開的吧,但嶽中麒等了兩秒就破功,又追出來了,說:”我就借調而已,過段時間還回去呢,有時間打電話,咱們常聯絡啊。“
梁利生和安秘書,還有剛剛趕來的秘書,聶涵,幾邊簇擁著陳柔。
她說:”好的,常聯絡。“
嶽中麒又說:”還有小阿遠呢,孩子呢,要照顧好。“
其實他還想說,要阿遠長大,按他的年齡,正好可以去帶兵了,他豈不可以帶一帶?
但再一想,他又罵自己豬腦子,等阿遠長大,他爸估計得有一千億。
那可是千億闊少,出門估計要帶八個保鏢,走路都得保鏢抬著吧,怎麼可能當兵呢?
也罷,整好大簷帽,嶽中麒要去上班了。
第一件事,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