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帆和張東背對著大坑,這回是真的不想看見五個憨貨,免得被連累。
沒看見,沒看見,他們沒看見。
被綁成粽子又渾身滾燙的四個男人驚恐。
這是個癲人,比他們還癲。
也不瞪謝臨一夥了,默默縮在一起減少存在感,怕再被種地。
他們很有自知之明,自己當種子和那五人當種子絕對不同品種,人家適合旱地,他們是水地。
拚不起。
謝臨蹲在五顆種子麵前,問:“說說吧,你們是怎麼淪落到這個地步的?”
五人:......這不是托了嫂子的福嗎?還有你這個助紂為虐的大家長。
鄧鵬委屈,“臨哥,都是大虎那貨,我說有詐他不信,大海茫茫中的老人和小孩就是老虎。”
王大虎據理力爭,“嘿,我當時說的是藏拙的老虎更陰險,拔掉虎牙好過放虎歸山。”
趙勝翻白眼,“得了吧兩個蠢家夥,彆逼我扇你。”
都沒有手,兩隻耍起嘴皮子。
“扇呀,來呀,嘿嘿,扇不著。”
“哈哈,老王你看老趙的臉黑的,塗點泥改改膚色最好。”
何愛民和雲友生想邦邦三人。
“臨哥,是有人煽風點火,把我們架到道德點上。”
雲友生一句道出了重點。
結合幾個婦人的話,也明白了個中意思。
謝臨讓詩詩精神暗示,四個燒的迷迷糊糊的人將實情吐露。
好在蛀蟲不多,也沒有泄露重要信息。
用這四人的話:他們就是貪點財,送點他們認為的浪費糧食的廢物。
好一個浪費糧食的廢物。
以前送來的都是街上的二流子。
這次因為要試的是比較烈性的藥,勤懇壯實的莊稼漢也受不了,就打起了軍人的主意。
再套用四人的話:自己人不舍得,不認識的戰友送出去不心疼。
明明沒人性,卻把自己標榜成有情有義之人,真夠惡心。
兩個套用氣得小隊成員破口大罵,幾十年的功德都罵了出去。
要留著當人證指認,謝臨一人喂了顆退燒藥,然後掃視整個海島。
既然能收買他人,就不可能兩手空空。
果然,在地下藥室後邊發現一個小地下室,裡麵隻有兩箱小黃魚,還有兩個規格一樣的空箱,想來是小黃魚用出去了。
他毫不客氣收掉,以同樣的辦法把地下室填了。
大雨下了三天兩夜才停歇,整個島都是水。
居住地位置高些,避免了水淹,其他地方水位都到了小腿高。
醜醜扒光自己,隻穿了條小褲子,下水直接到了胸口。
“詩詩,有魚,快來抓。”
吃了幾天乾糧,嘴巴都木了。
詩詩也想下去啊,但是臭蛋說不能在彆人麵前脫衣服,弄濕了又沒衣服換,明麵上行李都在船上。
她就蹲在門口羨慕地看著醜醜像條小魚兒一樣遊玩,一會扔一條魚進來。
沒多大會,屋裡就被扔了滿地的魚。
四個婦人利落幫著殺魚。
她們也沒存糧了,平時吃的都是男人們每日下水捉的魚。
這兩天吃的都是謝臨帶來的乾糧,人均份量很少,隻能保證不空著肚子,卻比她們以前過的日子好許許多多。
“醜醜,夠了,快上來。”
大家長適時提醒已經玩瘋了的小家夥,怕他著涼。